真正的痛苦不是來自身體而是心靈,而我真是心身疲憊。那比在一個醉酒少女身上來一次,腿軟,鳥軟還累。
霧氣開始稀薄,隱隱透出那些沒有樹葉的枝幹,被風和霧氣撞擊著搖搖擺擺,他是那麼的孤獨與不安。
我吃力地從地板上爬起來,不知是何時睡著,更不知何時睜開的雙眼。又彷彿一直沒睡,也一直沒醒過來。
我無聲地走進廁所,用冰涼的冷水刺激浮腫的眼睛。我如夢初醒,望著鏡子裡那張臉,既熟悉又陌生。
迅速地沖出廁所,毫無顧忌搖晃著林秋落,嚷嚷著:“快起來,出大事了,快起來…”
林秋落朦朧地真開眼:“大清早的吵死人了,讓我再睡一會。”朦朧的眼又迷糊地閉上。
我一把給她拉了起來:“小姐,快醒醒吧,出大事了。”
她閉著眼還我一句:“你媽才小姐呢,天塌下來也等我睡到自然醒再說。”說完,又倒下去。
我真是無言以對,無計可施。我看著她心髒跳動的位置,當了這麼久的君子,是時候耍次流氓了。我奮力地抓了上去,軟軟的、暖暖的,沒有多大的別樣感覺,真的!
她也沒有別樣的動作,無影腳加排雲掌,我坐倒在地。她怪吼亂叫:“你幹什麼?找死啊…”
“出大事了。”我說。
“出再大的事,你也不能輕薄人家。”她摟著被子護著全身,低聲嘟嚷:“雖然我們是男女朋友,但至少也要經過我的允許呀!”
我無暇解釋剛剛過激的行為,直奔當務之急:“快帶我去找你爸,出大事了,快點。”
“出什麼大事了,你不知道打個電話給他嗎?”
我真是急得有些冒汗,急得有些哆嗦:“這事兒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快點起床帶我去見他。”
“到底什麼事兒?你不說我就不起來。”她耍著小孩子脾氣。
我便被迫妥協與無奈:“關繫到十幾條人命的大事,其中還包括我。”
“啊!這麼嚴重。”她的表情天真的像個小孩,讓你很想把槍指著她的頭,讓她快些起床。
而我只能耐心等待,而她滿不打緊,精細慢打扮弄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完全把我說的大事當成忽悠她起床的表現。
我看著她洗臉、刷牙、塗口紅、穿耳環…等等,一系列從頭到腳的事兒。完事之後,她看著我:“你就穿這身呀?不買點禮物嗎?你想好待會見到我爸怎麼提我們倆的事嗎?我爸要是反對怎麼辦?”
我看著那件羽絨服,有些氣節:“林、秋、落、大小姐,我是找你爸有事,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是去找你爸提親的。”
“但總是要提起的吧,第一次正式見面怎麼著也得留個好印象吧!我們先去買套情侶裝,然後再買個情侶手機,在我爸面前晃悠…”她說。沒玩沒了的說。
我不再等她繼續廢話,拖著她就往樓下奔。林秋落:“你別這麼急嘛,我的包還沒拿。”我放開她的手,氣節地看著她跑回去拿包。我繼續前進,在車前等她。
那種等待真是焦慮不安,我害怕浪費或者遲到那麼一秒鐘的時間。
車子穿梭在建築物之中,我的心隨著發動機的聲音起伏不定。我看著忽視而過的人們,他們此時歡聲笑語,或許下一刻就會哭泣。
建築物漸漸變矮,人煙逐漸稀少,車子開始減速,然後停下。我起伏的心更加不安,急道:“你停什麼車呀,沒人的時候你不是開的很快嗎?”
林秋落心情不大好:“沒吃飯你能有勁跑多遠。”
我央求:“姑奶奶耶!等我把事情辦完了,你愛吃什麼我都陪你,現在麻煩你開快點。”
“不是我要吃飯,是它要吃飯。”林秋落拍著方向盤。
我恍然大悟:“沒油了?”她點點頭。
我急道:“那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