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落瞪著我:“這麼糟糕的東西,你上次居然還敢買來給我吃。”她很想對我使用無影腳。
我急忙糾正:“你搞清楚點,上次我是給自己買的,是你搶著吃。”接著又忙碌另一個一個問題:“這次也是你們自願去吃的,老闆一直用這樣的方式烤,你大可以不吃呀。”
“這個叫做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們去理論,老闆把錢退給你,你們能把烤肉退給他?再說你們去理論也不一定佔理,那麼多人都知道這樣烤的,還不是會去吃。”我真害怕她倆去理論,老闆把手機退回來。
顧子浩,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死要面子?
林秋落:“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嘮叨了。”她才認識我幾天啊!
何小雅皺著眉:“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繼續忙碌解釋兩個問題:“我不是嘮叨,而是說事實,要想吃幹淨的,得自己動手種才行。怎麼辦?開車走呀!再不走要遲到了。”
她們猶豫著,何小雅還是盯著烤肉攤,把車開走。我們再次穿梭在圍城之中,找到開往學校的路口。
急匆匆的人們,依舊奔波著。年輕的小夥子們,騎著摩托車飛馳,年少的孩子們追逐。為何我如此清閑?
我突然想學開車,我想延續某輛車的生命,它跟著我,我就不應該把它拋下。我想尋找從未有過的年少,那種自在飛馳的感覺。
一直就想活著,活得如此爛,留下的全是遺憾。縱使我真能活千年,也只會陸續不斷的出現缺陷。
我要彌補曾經錯過的,用我未知的生命。
“我想學開車。”
她們倆回頭看著我,異口同聲:“我教你。”
何小雅:“那秋落姐教吧,場地我可以讓我爸提供。”
“你爸那裡光禿禿的一片,能練出什麼技術,去…那個地方,才有挑戰性。”林秋落邪邪地笑著。
何小雅歡悅:“好耶…!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好久沒去那裡玩了。”
“那就下午放學。”
“好,校門口集合。”
雲裡霧裡的我:“哪個地方學?”
“下午去了就知道了。”她們倆互看一眼,嘻嘻地笑著。而我,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下午我還是不想去教室,晚上要給王建東一個答案,上天要我幫林天豹。我握著那塊刻著‘林’字的普通石頭,拿著王建東的名片。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天不知地不知,得做到萬無一失,而我沒有萬無一失的經驗,那麼就去學習萬無一失的經驗。
但我花了整整一下午時間,閱書無數,從小說到漫畫,就連鬼尋仇的故事都看了。僅僅知道,佐羅和福爾摩斯是誰,我也略微的翻了一下《人性的弱點》。
可我不崇拜他們,他們都是假的,像孫悟空和奧特曼一樣。虛幻,不管我怎麼追逐都無法成為現實,我只想笑著說,許四多精神可嘉。
但他的書白看了,他一味地做自己,完全不會和任何人相處。他是一個獨立體,或許這是他旁邊一直空著的原因,也或許是我的某些原因。回想起來,我居然會跟他聊那麼多。
書上說的謀殺案,製造不在場的證據,是因為作者們沒有真正進去過,又或許是地區不同。只要你有嫌疑,還要拘捕令?打你個半死不活,什麼手法都招了。
所以,我又渾渾噩噩了一下午,還是又茍活、爛活了一下午?
顧子浩,你什麼時候變得想為自己的人生新增色彩了,你只是一隻蒙著眼睛的烏鴉,沒有目標,沒有色彩,盲目地飛行。
那麼你就努力地去塗鴉,用力地跳吧,跳出你沒有色彩的生活,跳出你的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