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沈應書卻很幹脆的拒絕了他。
“我不會為你綁上這個。”
“你是一個自由的人,而不是誰的奴隸,不需要被牽引。”
“可我想當老婆的小狗,永遠對老婆忠誠!”鹿鳴回道。
忠誠。
沈應書聽著這兩個字,輕輕笑了笑,沒再繼續跟鹿鳴爭論下去,只是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老婆,不要趕我走~”
在沈應書面前,鹿鳴一向豁得出去,不在乎什麼臉面,見著男人態度冷硬,立刻就可憐的“汪汪——”叫了兩聲。
少年總是這樣。
知道沈應書很少拒絕小狗,就總在他面前裝小狗。
男人眸色幽幽的盯著少年,想到白天的時候,鹿鳴也是這般,又可憐,又粘人的小聲叫喚。
明明那個時候,辦公室裡還有其他的人在,鹿鳴明明知道,其他人也會聽見,他都已經看見旁人看向鹿鳴異樣的眼光,少年卻只想求他去吃飯。
為什麼要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呢?
明明鹿鳴可以繼續瀟灑的當他的富家子弟,把別人的臉都踩在地上,卻放下自尊,放下高傲,跪在他腿邊,搖尾乞憐。
沈應書抬手,指尖抵在少年唇間,制止了他再繼續發出聲音。
少年果然安靜了下來,只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眸中神色有些錯愕,隨後是驚惶。
追求他的時候很大膽,可真有點什麼接觸,卻純情得像個愣頭青。
沈應書沒打算逗弄鹿鳴,確定鹿鳴不會再發出聲音之後,便準備把手收回來。
然而,他的手才剛往後收回不到1厘米的距離,眼前的少年卻忽然張口將他的指尖咬住,眼裡的驚惶也被攻擊性極強的野心取代。
再溫順聽話的小狗,也經不住心動之人的指腹相貼。
男人微涼的指尖就抵在少年唇間,他如何能剋制得住自己對男人愈發瘋湧的慾念。
鹿鳴到底還是被慾念沖昏了理智,做了出格的事情。
“鬆口。”沈應書眉心輕蹙,淡聲警告。
鹿鳴輕輕咬著男人的指尖,無法說話,可眼中的侵略性卻半分不減,似乎是在回答沈應書,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就鬆口。
濕熱的氣息包裹住男人的指腹,有一種奇怪的、陌生的沖動順著血液蔓延。
沈應書眸色漸深,見著少年不鬆口,沒再多說什麼,只指尖微動,觸及少年的舌尖,隨後輕摁、慢壓……
“嗚……”
少年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對待,當下便身子微顫,鬆了牙關,耳根通紅,喘息不止。
“老婆……”
鹿鳴抬起頭來,委屈的看著已經把手指收回去的沈應書,眼紅得像是餓了好多天的野獸終於看見了禽肉。
“去漱口。”
少年已經情動不已,沈應書卻好像並未受到半分影響,茶色的眼瞳始終清明沉靜。
鹿鳴不甘心。
不僅沒有聽話的去漱口,反而還當著沈應書的面,挑釁的舔了一下唇,然後回道:“不要。”
“老婆的味道,我要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