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應書不說話,淡色的薄唇微微抿緊,鹿鳴小心翼翼解釋:“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挺好,我剛才過來敲門,好像老婆你都聽不見,所以才想到這個法子的……”
“老婆,我真的很想見你……”
“見我做什麼?”
沈應書終於開了口,鹿鳴聞言,眼神忽然開始飄忽,耳尖微紅,然後把懷裡抱著的盒子遞到了沈應書面前。
“老婆,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是一個很精緻的盒子,沈應書遲疑片刻,還是把盒子接了過來。
少年見狀,趁著盒子還沒開啟,立刻就把旁邊不遠處的椅子給搬到了沈應書面前,然後殷勤的彎腰做出邀請的姿態。
“老婆,請坐~”
鹿鳴的行為,越來越奇怪了。
只是請他幫一個忙,卻還特地要他坐下。
沈應書雖心中疑慮,卻還是選擇了將盒子開啟。
盒子裡,是一個黑色的真皮項圈,質感很好,銀色的鉚釘間隔有序的鑲嵌在上面,項圈最中間的位置,掛了一個小小的鈴鐺,輕輕晃動,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
陽臺還有多餘的椅子,鹿鳴卻沒有再去搬了,而是就這樣扶著沈應書的椅子單膝跪了下去,然後輕靠著男人的腿,微微仰著頭,把脖子伸了過去。
“老婆,幫我戴上吧……”
男人指尖捏緊了項圈,卻沒動彈。
鹿鳴繼續懇求:“我不想當一隻流浪狗……”
沈應書還是不為所動:“你有家人,不算流浪。”
鹿鳴委屈:“可他們不是狗,只有我是。”
沈應書:“…………”
看起來挺高傲張揚的少年,此刻卻如此卑微的跪在他的腿邊。
是一隻很特別的小狗,明明擁有著蓬勃的生命力,可以自立為王,卻甘願收起獠牙,在他身邊搖尾乞憐。
沒有人能拒絕一隻小狗的請求。
沈應書也不能。
金屬質感的鎖扣在少年頸後“咔噠——”一聲合上。
項圈被戴上。
那一刻,鹿鳴感覺自己脖子上戴著的好像不是項圈,而是一種歸屬感,對於沈應書的歸屬感。
鹿鳴忍不住貼著男人的手腕蹭了蹭,少年的頭發並沒有多柔軟,硬硬的,有點紮,紮得沈應書的手腕有點癢,也有點痛。
他並不適應這種輕微的刺痛感,卻遲遲未把手收回來。
“老婆……”
沒有觸碰到對方的時候,鹿鳴尚且還能剋制住自己。
可一旦貼近對方的身體,鹿鳴便無法不貪戀對方的體溫。
他不捨得把自己腦袋挪走,甚至,想要更多。
“戴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沈應書卻好像並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收回手,淡聲趕客。
“老婆,還有一個呢。”
鹿鳴不願意離開,趕緊指了指盒子裡剩下的那條牽引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