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縈在秦眷書的要求下坐到了沙發上。
他終於知道秦眷書剛剛為什麼要他走去沙發邊上了——秦眷書甚至打算親手給他戴襪夾!被脫下鞋子,握住腳踝的時候,白縈就算再怎麼洗腦自己也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這個我自己來就好了!”
秦眷書仍攥著他的腳踝。白縈的手腕腳腕很細,踝骨明顯凸起,秦眷書輕輕摩挲著,像是在把玩一塊溫潤的玉石。
只是輕輕擦了兩下,那裡便泛起淺紅。
秦眷書眼神幽深,白縈突然不敢看他,手指揪住沙發毛茸茸的墊子:“……我想自己來。”
片刻後,秦眷書輕輕撥出一口氣:“好吧。”
十分遺憾,但他不能太逼著白縈,白縈現在還什麼都不懂。
襪夾的用法和襯衫夾相似,小蛇只是有點笨但不是傻子,看了兩遍秦眷書怎麼戴的就學會了。秦眷書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看著白縈換上正裝襪後,用襪夾固定住。
白色,白色……自從進入更衣室,屬於白縈身體的白就要讓秦眷書花了眼。
但他的面板不是毫無血色的蒼白,像是為玉石添彩的玉沁,關節處泛著淺紅淺粉,指甲蓋猶如落在腳尖的淺色花瓣。秦眷書從沒想過自己還會盯著一個男人的腳看,甚至還在雪白被黑襪掩蓋時感到遺憾。
兩邊的襪夾很快就被白縈固定好。小蛇在心中為自己啪啪啪鼓掌,因為是小蛇,所以只能拍尾巴。
白縈起身把疊在一旁的西褲穿上,自己左右看看,覺得已經十分完美了。
“還有背帶。”秦眷書提醒他。
確實,沙發扶手上還有條長長的帶子。
“這個就讓我來吧,你自己不方便弄。”秦眷書說道。
他為白縈挑選的是經典款的西褲,用釦子固定。將細帶從褲子裡扯出來時,被碰到腰的白縈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癢……”
秦眷書:“……”
也不管冒犯不冒犯了,秦眷書在心裡惡狠狠地想:敏感成這樣,到時候落到別人床上了怎麼辦,豈不是要被玩到哭出來?
說癢可不會讓人放過他,只會加重力道,用細微的疼痛壓過癢意,留下一道道彷彿標記的紅痕。
心裡的想法已經和紳士不沾邊了,但秦眷書的動作還是勉強守住了他的修養,看見肩帶勒出的胸膛時也忍住了沒扯開帶子彈一下。
襯衫的存在好像有些礙眼了。
鏡子佔據了更衣室的一整面牆,白縈好奇地看著鏡中全副武裝的自己,繫好領帶後,又把秦眷書遞來的西裝穿上。明明這件西裝也是黑色的,為什麼感覺上和他以前穿的很不一樣。
“秦眷書,”白縈問道,“你平時就穿著這麼多東西嗎?”
“襯衫夾一般會穿,別的不一定。”秦眷書說道。
白縈哦了聲,看來表面的精緻少不了底下的功夫,難怪他以前穿得像賣保險的。
如果秦眷書知道了白縈在想什麼,一定會無奈地笑出聲。什麼賣保險的,明明嫩得像個剛穿上西裝的學生,一份實習證明就能騙走。
但現在,他像是由他打造的,獨屬於他的珍寶。
一想到其他人也能看到這樣的白縈,秦眷書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秦眷書的正裝出來時就已穿好,白縈穿戴齊整後便可以啟程了,司機已經等了有一會兒。被各種帶子束縛的感覺相當奇怪,直到上了車,白縈才勉強習慣這種東西的存在。
他看了一眼車窗外,現在是下午五點,太陽才開始落山,晚宴這麼早開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