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節目組經費不足,搞不了砸人力物力的事情,估計也不至於這個時節跑來做什麼文化宣傳。
可就這樣,古稻斯進店時,甚至還聽到大堂角落一桌穿著漢服的小姑娘指著傅遠山和符卉壓著嗓子尖叫。
“這麼冷的天,為什麼非得往山上跑啊……”郭導的嘟囔吸引了古稻斯的注意,他立馬扭頭,卻看到傅遠山掏出了空掉的保溫壺,請工作人員幫忙打水。
是說之前看他把這大得跟熱水瓶似的保溫壺掏出來給向導兌水的時候,古稻斯都驚呆了。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壺裡頭貌似是泡了一整壺的養生茶。
是但凡他還住在山上,都一定會被大師兄壓著每天喝上一兩碗的那種配料。只不過夥房的師兄是煮著,傅遠山只是泡。
真離譜啊傅老師。
這食府雖然在道教村落,但因為此間是天師道的道統,所以也不像想象中那麼素。有酒有肉。
只是他們到這裡來不是真的旅遊,而是工作。所以肉可以,酒就算了。由郭導作為代表出面跟食府的人說,已經備好的飯菜可以上了,酒就免了。
服務生點了點頭。
古稻斯恍然:果然是已經安排好的麼?
他悄咪咪拉了一下向導的袖子:“這位師兄,如果我們剛剛沒有全都答對,還能來這裡吃飯嗎?”
向導壓低聲音說:“古小師叔客氣了,六年前您跟舒師叔來見師父的時候,我剛剛入師門。這是節目組安排好的地方,只是如果答題錯誤率太高的話,會適當扣減餐食,給攝制組加餐的。”
古稻斯點點頭。坐直了去拆面前的碗筷時,剛好對上傅遠山探究的眼神。他拿東西的手頓了頓,應是擠出了一個練攤式的笑來,換來傅遠山一聲嗤。
怎麼辦?傅老師好像更討厭他了。
他們抵達食府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等到上菜都臨近一點。
一行人多少都腹中空空,加上這裡的齋菜都相當美味,紛紛大快朵頤起來。
結果沒動兩筷子,郝嘉德已經放下食具,閉目養神起來。
郭旗就坐在他邊上,問到:“郝先生不多吃點嗎?”
“出家人素食少食,以求大道。更何況今日尚未供奉祖師,不宜多食享樂。”
向導一口肉嗆在喉嚨口,差點噎死,幸虧傅遠山離得近,又正好在兌水,就給他遞了一杯。
古稻斯幫忙順氣,“沒事吧?”
向導搖了搖頭。別的沒啥,就是那口肉大塊了點,撐得食管疼。他小聲說:“感覺被地圖炮辱罵了。”
傅遠山若有似無掃了這二人一眼,放下水杯,自己吃自己的。
向導也左右看看自己身邊這兩人,然後湊到古稻斯身邊問他:“古小師叔,傅先生是不是不太待見我們?”
古稻斯苦笑搖頭,“沒有不待見你,你想多了。”他只是不待見我。
既然不繼續進食是郝嘉德的個人選擇,那麼大家也只能尊重人家的信仰。
如果沒有被地圖炮掃射那麼一下,古稻斯還是會想勸對方一下的,畢竟下午還有半座山玄天宮和碑林要去。
如果這兩個地方沒什麼大的變動,一路上都沒有多少可以供給休憩的地方。
這位郝大師雖然不怎麼會說人話,但好歹四十幾歲了,別到時候身體再跟不上。
現在他只想說:放下助人情節,尊對他人命運。
用完飯,由於食府二樓相當於被節目組承包了,大家就各自修整。
這會兒古稻斯才看到了一直跟在附近的傅遠山的助理。小助理把充電寶遞給他,傅遠山擺擺手,但是從小助理的腰包裡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和兩張紅色的物件。
然後他就順著小助理早就問好的方向去了洗手間。
古稻斯下意識問了一句:“傅老師這是腿疼了嗎?”
小助理回頭看他,似乎是覺得他面善,加上他之前一直坐在傅遠山身邊,又是節目嘉賓,所以直接告訴他:“傅老師早年拍戲的時候比較拼,傷了腿,現在天冷容易關節痛。這次出來備了很多暖貼,可以適當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