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忠話雖如此說,心裡卻並沒有打消對高澈然的懷疑,問道:“府尊讓你來做什麼?”
陳逢當然不可能讓高澈然將拜帖交到田伯忠的手裡,道:“原來如此,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你居然敢假冒恩師之名,藉此來本官這裡牟利,”
“來人吶,將此人給我押下去,帶到縣衙,本官片刻後將親自提審!”
田伯忠心有疑惑,想要阻攔。
可他那裡抵得過塵封的早有預謀,周扶當即帶著人就從旁邊出現,押著高澈然便往縣衙而去。
其間賈第想要阻攔,不過在高澈然的示意之下,賈第不再反抗,被一起押去了縣衙。
隨後,廳內。
田伯忠一臉疑惑的看著陳逢問道:“陳縣尉,你究竟在做什麼?現在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了吧?”
“田兄,你不是已經看出他並不是自己人了嗎,”
陳逢道:“我也是看見你的態度,才知道這小子是假借老師的名義想來欺騙本官的,所以我才將他押去縣衙。”
“我的確不認識他,”
田伯忠攜著滿肚子的怨氣坐下,道:“可是他既然說是才到府尊大人麾下做事,至少應該問他是否有什麼憑證,具體要做什麼,再行決斷,”
“而你這麼火急火燎的阻攔我,我看倒更是想在隱瞞什麼,不想讓我知道。”
“田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陳逢嘆了一聲,旋即正色道:“我告訴你吧,這小子以遊學的名義來拜見我,結果卻拿出一份帖子,上面有老師的印章,聲稱老師支援他從南方運送鹽到北邊去,需要經過我們清溪,”
“他的意思是,透過販賣私鹽從中牟利,事成之後,老師那邊和清溪這邊,都能拿到一筆不菲的錢財,可是老師的印章乃是假的,”
“不過當時我還不能完全確定,這是不是老師為了遮掩的另一種方法,所以你來了以後,我才故意說那些話,這才確定你也並不是認識此人,”
“我想老師若真有這樣的主意,斷然是不可能向你隱瞞,見你也不知道,所以才將他押去牢房。”
“是這樣?”田伯忠依然沒有完全相信。
而已經被押到縣衙牢房中的高澈然,此刻也正迎接著賈第的詢問,“公子,你是說他嚴詞拒絕了?”
“不錯,”
高澈然坐在稻草上,說道:“我告訴他販賣私鹽的利潤之大,我甚至還說私鹽之利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要交給來萬春,乃是來萬春授權我與他商量此事,”
“結果陳子時居然和我說,我們的行為是觸犯帝國律法,說清溪百姓連鹽都吃不起只能用醋布,他從國家律法,從萬民民生兩方面痛罵了我,”
“本來他是想要將我抓進縣衙來的,不過他最後還是念及來萬春的師生情誼,沒有立刻那麼做。”
賈第道:“可我們現在還是被抓來了啊?”
“那是因為田伯忠的出現,”高澈然若有所思的說。
“田伯忠?”
賈第驚道:“他沒有認出公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