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不太符合邏輯,真正讓景渝年頭疼到夜不能寐的是,從今年六月初開始,他就老想出去逛逛。第一次不帶助理,穿著高奢西裝一個人在人群裡傻傻的擠著走。就那些小女生喜歡去的地方,奶茶店、中心街、遊樂場……有幾天還總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高考考場,不自覺的盯著進出的女高中生……
該死!!!
正發呆的趙霖猛地抬頭,他剛才好像聽到總裁捶了玻璃。
“那個宋妙妙多大了?”
“啊?”趙霖還沒反應過來。
“我問你她成年了沒有。”景渝年壓著嗓子,聲音冰冷低沉。
趙霖知道這是總裁心情極其不好的表現。他立馬拾起僅存的職業素養,站直了身子,深鞠躬道:“我立刻去查。”
景渝年也不想在臨近下班的時候發脾氣,他擺擺手說:“算了,讓前臺把她帶上來。
他要親自會會這個女人,她跟他這幾個月的奇怪舉動到底有沒有關係?
前臺小姐掛掉電話,立馬換了張嘴臉,恭敬的鞠躬,請宋妙妙上頂樓辦公室。
宋妙妙輕輕的冷哼一聲,踩著酒紅色的恨天高如願以償上了總裁電梯。直到電梯關上了門,她還在享受剛才眾人豔羨的目光。
電梯是直達,開了門就來到頂樓的總裁辦公室。
剛開門這一眼就讓方才囂張的宋妙妙腿軟了一下。頂層極其空曠,可以一眼望盡,巨大的空間給人以無形的壓迫感。繁瑣的燈飾發出冷冽的亮光,希臘風雕塑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
宋妙妙悄悄地打量著,這一切簡約而豪奢的風格與她身上的高仿格格不入……
要死啊!她慌了一下,後悔了。自己一個吃死工資的小白領怎麼突然有這種勇氣了?!在警察局冒領失物,還跑來大集團給人送過來。前幾天景總來她們公司考察,她正好記住了他的錢包。可巧去警察局給表姑送鑰匙的時候就看見有人撿到了,一想到景總那張妖孽的臉,她就動了壞心……
啊呸!她這個老色批,這次惹大事了!
“宋小姐。”
宋妙妙回神,望見盡頭的辦公桌旁,一個身穿黑色條紋西裝的男人身姿如松,端著咖啡衝她微笑致意。
那腰!那腿!老色批宋妙妙頓時又滿血復活了,踩起恨天高身姿搖曳的奔過去。
景渝年看上去很客氣,“就是宋小姐撿到了我的錢包嗎?”
面對眼前長眉入鬢,妖孽般勾嘴笑的男人,顏狗宋妙妙一點都不後悔了,反而又拾起三分矜持。
她伸出纖纖玉指繞起一縷碎髮,偏著頭莞爾一笑。“是的呢,我見裡面又有銀行卡又有公司發票,怕失主著急,就趕忙送過來了。沒想到是景總的,倒真是有緣啊。”
面前的景渝年坐下來,放下咖啡往後一仰,靠著真皮沙發淺笑,抬手懶散的解開了袖釦。
“是啊,有緣。雖然錢包裡只有三千塊錢,但還是必須要謝謝宋小姐。”
她的笑死剎時一僵,又聽見景渝年笑出聲來。“畢竟,如今像宋小姐這樣拾金不昧的好人,確實不多了。”
宋妙妙勉強笑了笑,“這不算什麼,不過剛才錢包在我車上,忘了拿下來。還得麻煩景總稍等。”
“不不,是我麻煩宋小姐了。”景渝年笑,“讓我助理陪宋小姐一起去吧。”
宋妙妙連連擺手,“不,不用不用!”,然後慌忙的走了。有人一起她還怎麼去銀行取錢?真該死,她在警察局看到錢包的時候裡面也沒錢啊!
她硬撐著下樓,不顧前臺小姐探究的眼神倉惶而出。
過了一會,取到錢的宋妙妙匆忙趕了回來,周圍響著陣陣警笛聲。
她還沒反應過來,提著LV踩著恨天高直奔景盛集團大廳,卻被兩個警察攔下。
“宋小姐,根據《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規定,你冒領他人貴重財物,涉嫌詐騙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宋妙妙驚慌的後退,不小心踩斷了一隻高跟鞋的腳跟,顯得更加狼狽。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蒼白的狡辯,卻沒人聽。景盛集團門口圍了一堆人看她笑話,方才那個前臺小姐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外面吵鬧不堪,警車裡,一個半頭白髮的老警官端坐在副駕駛眯眼養神,恍若無人。突然有人敲了敲車窗,年輕警察搖下車窗。
只見趙霖俊氣的臉探進來,衝著老警官獻媚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