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喜悅,會惶恐,也會感動。
進入愛因茲貝倫家迄今已經十年,女兒伊利亞出生至今已經九年。這些年來,與愛麗斯菲爾朝夕相處,衛宮切嗣已經無法將愛麗斯菲爾當做一個冰冷而沒有感情的人造人。
那是他的妻子,伊莉雅的母親。
“為什麼剛剛找到的新據點竟會被言峰綺禮知曉?難道說即使沒有Assassin,言峰綺禮本身也具有很高的情報能力嗎?”
衛宮切嗣低垂著頭,無比煩躁地思考著對策。
………………
“發生了什麼?……奇怪的貓頭鷹?”
正在山間紮營休憩,為將在數日內開啟的大戰養精蓄銳的韋伯,突然被伊斯坎達爾叫醒。
拉開帳篷,果然如同伊斯坎達爾所說,帳篷外的草地上,立著一隻奇怪的貓頭鷹。
“貓頭鷹外形的使魔?竟然有魔術師知道我現在的位置?!”
韋伯警惕地打量了一番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小子,我一直都在關注著周圍的情況。除了指著鳥之外,這裡沒有任何異常。”
伊斯坎達爾在韋伯的身旁凝聚成了實體,一個近兩米的鐵塔般的壯漢。
對於伊斯坎達爾敏銳的感知能力,韋伯保持著高度信任。於是他停止了對周圍的觀察,關注的重點重新聚焦在了這隻貓頭鷹的身上。
“信筒?”
貓頭鷹的足部綁著裝信的小筒,非常明顯。韋伯與伊斯坎達爾對視一眼後,伊斯坎達爾走上前數步,將貓頭鷹使魔的兩隻翅膀抓住,從它的腿上把綁著的信件拿了下來。
韋伯展開紙條一般大小的“書信”,信的內容用英語書寫,母語是英語的韋伯在觀看時沒有任何障礙。
信件來自於言峰綺禮,內容很多很長,有關於聖盃戰爭目前三足鼎立且一家獨大狀況的分析,對伊斯坎達爾的欣賞,衛宮切嗣暗殺了自己的父親與恩師的狀況等等,而這篇文章的最終目的則是提出Rider與Archer兩名從者,也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與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之間暫時摒棄前嫌進行合作。
“聖盃的歸屬權,只有真正的王者才有資格獲得。征服王與英雄王在氣勢上,無人能出其右,這屆聖盃的歸屬,應該就在兩名真正的王者之間產生……”
迅速看完了信件的內容,韋伯搖了搖頭:
從客觀角度來看,剩下的四名從者形成兩個陣營是非常有可能的。尤其是在其中已經有兩方成為了“好朋友“之後。但是……
“其中的可信程度究竟有多少呢?”
伊斯坎達爾插話道。
“不確定。這個叫做言峰綺禮的人,我從來都沒有真正關注過。他所說的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以卑劣的手段暗殺他的父親以及恩師,也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魔術運轉起火焰,韋伯將信件燒掉。
“昨夜在未遠川,衛宮切嗣在室外忙碌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海魔最終被打倒。這個時候進行暗殺,事前的準備都沒有時間。想要不被人發現線索,難度極高。哪怕是久負盛名的魔術師殺手,恐怕也做不到吧。”
“雖然自己做不到,但可能會有其他人能夠做到。這樣判斷是否太武斷了一些。
伊斯坎達爾提出了異議,但韋伯也立刻便給出了回應:
“遠坂時臣與冬木市神父兩者的遺體幾乎是同時出現的。但地點確實一處在教堂一處直接在被害人的房間內。衛宮切嗣難道是有三頭六臂和筋斗雲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