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鬼谷,一大早,胡惜給沈虞生幾人準備好了早飯,沈虞生抱著白靈兒出來吃早飯的時候,白靈兒對著胡惜做了個鬼臉,差點又把胡惜給弄哭了。
昨晚休息之前,胡惜自告奮勇要帶著白靈兒睡,沈虞生倒是沒什麼不同意的,可胡惜剛伸手要去抱白靈兒,就被白靈兒咬住了手指,白靈兒四顆虎牙尖銳得很,一口就在胡惜手指上留下了四個小窟窿,沈虞生掰開了白靈兒嘴,胡惜才得以脫身,結果被咬的胡惜還沒哭,白靈兒先傷心的哭了,白靈兒一哭,胡惜更是倍感委屈,也跟著哭了起來,兩人哭的此起彼伏,傷心欲絕,沈虞生忙的焦頭爛額,最後只能先哄乖了大的,再回屋哄小的。
“乖乖,莫鬧了,讓爹爹好好吃個飯。”沈虞生地位卑微,兩邊都是不能惹的,只希望白靈兒體諒體諒自己這個假爹,讓他能順心吃頓早飯。
白靈兒嬌哼一聲:“爹爹,我要你餵我。”
沈虞生趕緊抱著這小祖宗去到桌邊,拿了個包子塞住了白靈兒的嘴,胡惜坐到桌前,才拿起勺子,就飽了。
“沈哥哥,我去看看師父那邊怎麼樣了。”胡惜放下碗筷往屋外走去。
沈虞生本想叫住胡惜,白靈兒抱住了沈虞生的手臂:“爹爹,我要喝粥,燙,你給我吹吹。”
白靈兒這麼一鬧,胡惜已經走遠,白靈兒搖晃著沈虞生的手臂,沈虞生端起粥碗,先餵飽白靈兒這個小傢伙。
等沈虞生幾人吃好了飯,胡惜和李鵲也回來了,李鵲眼周發黑,一看就是忙活了一夜沒睡,看到還有些熱氣的早飯,李鵲也不搭理沈虞生幾人,坐下先喝了一碗粥,胡惜手裡拿著一小木盒,坐到了靠沈虞生更近一點的位置。
李鵲喝完粥,又吃了兩隻菜包,這才舒服的吐了口熱氣,沈虞生適時起身拱手:“李谷主,不知解藥做的如何?”
李鵲勾勾手指,胡惜把木盒放到桌上開啟,裡面是一枚好像垢痂團的惡臭藥丸,李鵲捏起藥丸:“我按照藥理反推,做事做出來,但是效果如何,還得試一試,小惜,去抓一隻兔子進來。”
“爹爹,不要,不要兔兔。”白靈兒似乎知道李鵲要用兔子試藥,開始鬧了。
沈虞生求助的看著胡惜,胡惜看向李鵲:“師父,我抓只大鵝也是一樣的吧?”
“隨便隨便。”李鵲才不在意用什麼動物試藥,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用那些瘋子才是最好的。
胡惜抓回來一隻大鵝,李鵲把沈虞生送來的仙藥扔進大鵝嘴裡,大鵝一開始沒什麼異樣,可是很快嘎嘎亂叫,撲稜著翅膀想要飛走,隨後大鵝又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好像死了一般。
李鵲輕咦一聲:“藥量太大沒撐住不成?”
李鵲伸出手向看看大鵝的情況,本來好像死去的大鵝一下舉起翅膀,眼眸滲血,暴躁咬向李鵲,沈虞生一直注意著情況,見狀一捏手掌,罡氣壓住了大鵝的脖子,大鵝只能瘋狂的撲騰。
李鵲沒有因為突發的情況感到驚慌:“小惜,藥拿來。”
胡惜把木盒推到李鵲前面,李鵲把藥強行渡入大鵝嘴裡,半個時辰以後,一直撲騰的大鵝嘔吐起來,地上汙穢一片,散發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臭味,等到大鵝吐了個乾淨,李鵲對著沈虞生按按手:“鬆開吧。”
沈虞生收回罡氣,大鵝抬起脖子,甩了甩毛,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成功了!”金玉良緣最先沉不住氣歡呼起來。
沈虞生幾人也難掩笑意,李鵲站起身:“好了,小惜,去給我收拾下包袱。”
“李谷主這是要和我們一起去嗎?”沈虞生聽言疑問。
李鵲撫摸著山羊鬍:“怎麼?不歡迎,藥鬼谷中藥材不夠,解藥做的不多,而且有的人中毒已深,我得親自去看著點,以免出錯。”
沈虞生聽言心喜:“歡迎,當然歡迎。”
最開心的當屬金玉良緣,如果能得到毒王李鵲醫治,那麼她父親也許能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胡惜有些氣鼓鼓:“師父,不帶我一起去嗎?”
李鵲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給:“你在谷中好好研習醫術,該你出谷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出去,急什麼?”
其實原因不止如此,李鵲並非少不更事的傢伙,此次製作解藥,是在壞匈奴大事,匈奴絕對不會讓幾人輕易返回清明劍宗。
李鵲不想帶著自己的寶貝徒弟一起冒險。胡惜也不會頂嘴,垂頭喪氣的去給李鵲收拾東西去了,一行人在藥鬼谷吃完早飯,李鵲問道:“我們何時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