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滿堂來到沈虞生面前,捏住瘦猴脖子拽起瘦猴,表情狠厲:“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瘦猴漲紅了臉,無助的掰弄著金玉滿堂的手掌,沈虞生拍拍金玉滿堂:“金兄,你再掐緊點人就死了。”
金玉滿堂把瘦猴扔到一邊,甩了甩手,瘦猴爬到沈虞生腳邊,抱住沈虞生的腿,身軀發抖:“爺,你擋住他點,你說過要饒我一命的。”
沈虞生假笑兩聲正要說話,卻突然臉色一變,逆鱗出鞘,捨生死,瘦猴嚇得抱頭亂滾還以為沈虞生要取他性命,可沈虞生此劍並不是針對瘦猴,而是在救他。
金革交錯聲響起,逆鱗擋住了一支箭矢,箭矢沒有停下,而是在劍身之上旋轉,直到劍身於箭頭接觸處冒起白煙,箭矢才掉落在地。金玉滿堂手持枯木龍吟擋在了瘦猴身前,他也知道對方的目的是殺人滅口,同時他餘光瞟向沈虞生,剛才那一箭他都沒能反應過來,沈虞生是怎麼發現的?
沈虞生手腕發疼,到底是多少石的弓才能射出這樣驚人的絕殺一箭?
周遭沒了動靜,林間陷入了寂靜,沈虞生和金玉滿堂將瘦猴圍在了中間,兩人都察覺不到來人的氣息,盞茶功夫,沈虞生不想太耗下去,剛才的那一箭太過於刁鑽,沈虞生能擋住第一劍,不知道能不能擋住第二劍,瘦猴還有價值不能就這樣死了。
“金兄,你盯緊周圍,我來找人。”沈虞生將罡氣附於劍身,猛然插入地面,劍氣如漣漪一樣激盪開來,枯枝風雪皆數掉落,金玉滿堂聚精會神,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抓到你了,藏頭露尾鼠崽子。”金玉滿堂飛掠而出,他看到了不遠處樹梢上躲藏的白衣弓手。
白衣弓手還沒見過沈虞生這樣找人的,既是刺客又是弓手的他暗殺還行,正面對拼根本不會是沈虞生和金玉滿堂的對手,自知時機已逝,白衣弓手搭上三支箭矢,彎弓如滿月,分別射向沈虞生金玉滿堂瘦猴三人,金玉滿堂斬斷兩支,剩餘一支也被沈虞生攔住,可金玉滿堂再看向前方,白衣弓手已經在樹梢幾個跳躍遠遁。
“好俊的輕功,金兄,窮寇莫追,回來吧。”沈虞生喊回了金玉滿堂。金玉滿堂臉色更差了,剛才那個白衣弓手是馬戲一脈的小堂主,那豈不是說馬戲一脈也與所謂的神使有所交集?可是那個小堂主修不是耍短刀的?何時有了如此了得射術?
金玉滿堂來到瘦猴面前,一腳踩在瘦猴傷口之上,瘦猴疼的面容扭曲,可金玉滿堂捏住了瘦猴嘴巴,瘦猴想喊都喊不出聲。“快說,你們究竟想在下九門做什麼?”
金玉滿堂殺氣騰騰。瘦猴嚇得不行,眼淚橫流:“爺,救,救。”
沈虞生聽而不聞,看向天空。
“奶奶的,小爺想殺你,誰能攔住,快說!”金玉滿堂將枯木龍吟架在瘦猴脖子前面。
瘦猴磕頭道:“我只是聽說,聽說神使要做下九門門主。”
聽上去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這神使大費周折在下九門經營多年,想做門主之位也合情合理,但沈虞生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長生丹是必須要藏在陰暗處的事,沈虞生這麼一鬧,豈不是把下九門推到了江湖眾人視野之中?一旦長生丹或者仙藥的事暴露,那些江湖上的名門正派可不會放任不管。
“他老母的,果然是這個打算,兄弟,你還有什麼需要問的不?”金玉滿堂猜想得到證實,心中早已焦躁不安,巴不得現在就長一對翅膀飛回去下九門把這件事告訴金銀。
沈虞生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貿然說出只會徒增金玉滿堂的心理壓力,他仔細思索須臾,想到了之前在馮宅密室看到的信。
“你知道臨淵州會發生什麼事嗎?”下九門不在臨淵州,那麼臨淵州肯定是另有圖謀。
瘦猴一臉茫然:“臨淵州?怎麼了?”
沈虞生有些失望,看來瘦猴並不知道臨淵州的情況,他轉而問道:“仙藥和長生丹是做什麼用的?”
“長生丹我不認識,但仙藥我知道,那東西不是什麼仙藥,是毒,吃下去以後每個月都得再吃,不然人就會變成瘋子。”瘦猴爬到沈虞生腳邊,只有在沈虞生是很扁,他才感覺得到安全。
沈虞生心想要是胡惜在就好了,她或許能知道這仙藥究竟是什麼。
“你們都吃過仙藥?”沈虞生疑惑道。
瘦猴猶豫片刻:“我們都吃過,這仙藥雖是毒藥,但吃下,比和女人睏覺還舒服,沒人把持得住。”
“我沒什麼想知道了了,金兄,他就交給你處理了。”瘦猴本來以為自己保住了小命,可是聽到沈虞生說要把交給金玉滿堂,瘦猴才反應過來,沈虞生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留他活路。
“你卑鄙無恥,你說過要饒我一命的!”瘦猴破口大罵。
沈虞生居高臨下,看著可悲的瘦猴:“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別人想怎麼做,我可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