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幹他丫的!”
說著他直接就跳下車,衝向了那幾只朝越野車圍上來的怪物。
鄭天雲趕忙操起鐵棍追在他身後,他怕自己慢上一步,這幾隻喪屍就被老莫打的只剩個頭了。
此時眼看著莫墨已經要和一隻喪屍正面發生衝突了,只見他一腳踹在那玩意肚子上,力道頗大,喪屍失去平衡後開始往後仰。
它猛地摔倒在地,只見那個手提消防鏟的男人直接就坐在它身上了。
然後興奮的怪叫一聲,高舉鐵鏟,將鋒利的鏟面猛地砸到喪屍臉上。
他甚至都沒有去看到底砸死沒,立馬用鐵鏟撐起身體,又撲向另外一頭喪屍。
等鄭天雲趕到戰場的時候,上面只站著三隻喪屍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莫墨剛上手掀翻一隻喪屍,狠狠砸了下去。
另外一隻穿著黃色襯衫的怪物就張牙舞爪的撕咬了過來,鄭天雲剛想喊老莫小心,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東西血口猛張,幾乎撕裂的大嘴狠狠咬在了莫墨肩胛上,他的肩膀上迅速出現了一排咬痕,傷痕上慢慢滲透出鮮血。
血液在它口中溢散,那喪屍如同嚐到了人間美味,居然還要腥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莫墨看見這東西居然敢咬自己,就想操起鐵鏟砸上去。
可是他還沒有揮動,就看見鄭天雲發了瘋似的撲上來,他紅著眼,嘴裡噴著幾句髒話,掄起鐵棍猛地砸向喪屍頭顱。
在他認為,傷自己可以,傷自己兄弟沒門,周老頭那次要不是他不讓自己在場,老莫也不至於被洞穿心臟,為此鄭天雲還挺後怕的。
老莫是不會受傷這沒錯,哪怕傷口再嚴重他也可以復原。
但是萬一呢,萬一哪次這能力不靈了,他無法接受自己兄弟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所以,他要儘自己的一切能力護住莫墨的安全。
他年齡比老莫大上幾個月,他認為這是作為哥哥應該盡的責任。
哥哥保護弟弟,天經地義,豁出命也值當。
鄭天雲猛地將鐵棍砸到喪屍腦顱上,那地方迅速凹陷了一塊,但是由於他過度激憤了,棍子有些許砸偏,沒有一擊斃命這東西。
但是他驚愕的看見,這玩意腦袋扭轉一百八十度,泛白的雙眼直勾勾盯著他。
它腦袋上血淋淋的凹陷處居然開始有血肉蠕動,最終如同莫墨的能力一般慢慢恢復癒合了。
“你特孃的發什麼呆?!”
但它還沒能上前撲咬鄭天雲,伴隨著莫墨的怒吼,那隻喪屍的腦顱陡然炸裂。
它雙腿失控跪倒在地,身後慢慢露出個眼神冰冷的男孩。
這一次,它的腦袋沒有再復原,就好像這能力是咬了莫墨後才擁有似的。
就在這時,鄭天雲和莫墨竟然操起武器衝向彼此。
他們同時敲碎了彼此身後的兩隻怪物。
望著一地的血跡斑斑,莫墨率先舉起手看著鄭天雲,他愣了愣隨即高興的笑了起來,上前和他擊了個掌。
響亮而又清脆,讓他們回想起高二那個夏天,校運會組織的百米接力。
他和鄭天雲都入選了,每次訓練都如同剛剛的戰鬥一樣酣暢淋漓。
而且鄭天雲的下一棒,永遠都是莫墨。
而莫墨的上一棒,也永遠都是鄭天雲。
終點也總會有一個人等著對方來擊掌。
當年賽道飲夏風,而今戰場步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