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墨實在太累了,以至於凌晨根本沒有醒來。
鄭天雲看他睡得很香,也就沒喊醒他,只是把一起值夜的溫婉兒趕上車讓她睡覺去了。
他就自己一個人守了一整夜,抽了整整一包煙。
只有孤獨和回味陪著他。
……
聽著副座位上鼾聲如雷,莫墨在認真開車,兩個女生故意放低說話分貝,也都沒打擾酣睡的鄭天雲。
只不過他身上倒是彌散著一大股煙味。
半路上經過收費站時,莫墨看見欄杆上夾著一塊斷臂,那血肉都要和金屬融為一體了。
他想都沒想就把橫杆撞飛,直接逃了高速公路費。
後面的收費員探出血口在後面嘶吼,好像在斥責著他毫無公德心。
“吼啥吼,逃了又不扣你工資。”
剛剛車裡少了鄭天雲的聲音,一時有些沉悶,不過莫墨這句嘀咕,還是引起了女生的小聲低笑。
“那個,蔡哥。”
莫墨掃了眼前視鏡裡的女孩,蔡依依臉上有點髒噗噗的,估摸是這兩天都沒好好清洗,但是依舊壓制不了她精緻的容顏。
他多看兩眼才把視線挪開,這女孩的顏值彷彿有魔力,太容易吸引異性的目光了。
他移回視線輕聲問道,“後排我包裡好像有瓶花露水,你幫我拿一下唄?”
蔡依依點點頭,扭過身體往後仰,她曼妙的細腰都露出來了。
看到她軟玉溫香的身軀,正在開車的莫墨差點沒忍住激動,直接把方向盤給拽下來。
莫墨從她嫩滑的柔荑上接過花露水,想都沒想,順勢就噴在鄭天雲的臉上。
老鄭被噴的一個激靈,胡亂抓空了幾下,又沉睡過去了。
見他沒清醒,莫墨再噴,直把這傢伙噴到渾身煙味散去,逐漸散發出一大股清香。
反正他平時就喜歡用花露水往身上噴,莫墨這種叫醒方式親切又合理。
“老莫,你特孃的發什麼神經。”
鄭天雲被噴醒了,他摸了把臉上的花露水,滿臉鬱憤的看著莫墨,他現在賊生氣,自己睡得好好的就被他弄醒了。
“服務區快到了,還有,”莫墨皺鼻聞了聞,確定沒有煙味後才坐正了對他說,“以後少抽點,對身體沒好處的。”
“額行,你贏了,不過,”聽見服務區就在前面,鄭天雲也沒多生氣,他搖下車窗,清涼的風撲打在他淋溼的臉上,吹起了額前的黑髮。
他不禁一陣舒爽,腦袋也沒覺得昏沉了,回頭對莫墨瀟灑的說,“煙和女人,此生不戒。”
聽到這深情的話,坐在後排的溫婉兒臉蛋粉裡透紅,就跟揹包裡的紅塔山似的。
“呵呵,是嗎?”
莫墨心想等你老了有你受的。
以後肺和腎遲早廢一個,煙和女人也遲早戒一個,到時候可有的他哭得。
年少不知身體貴,錯把煙色當消費啊。
經過兩個小時的路程,抵達了六水城。
這片曾經聚集著百萬人口的城市,以米線聞名遐邇,但是現在,只有遊蕩的喪屍與落寞的收費站。
哐噹一聲,越野車越過地面上的鐵板,發出一聲脆響,隨即服務區裡面立刻冒出幾聲詭異的低吼。
這地方沒看到有活人,就連喪屍也很少,預估數量也只有四五頭,這把莫墨看的是滿眼放光。
“老鄭,抄傢伙,”莫墨將越野車停下,從包裡翻出那把消防鏟,這東西是從周老頭家順出來的,感覺還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