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先是前進了十幾米,然後猛然剎車。
那條狗因為車頂的血液腳底打滑,沒有足夠的摩擦,由於慣性被甩到了車子的前蓋上。
它前爪掛住越野車的防護槓,舞動著自己的爪子,想要找著力點再次登上車蓋,銀白色鐵桿上面迅速就佈滿了抓痕。
但是擋風玻璃幾乎被屍血糊滿了,視線極差。
越野車在道路上歪歪扭扭的行駛,掛在防護槓上的喪屍狗不停的晃動,始終沒有被脫甩出去。
縱使它的下半身已經快被石油路磨爛了,它也沒有放棄撕咬SUV的打算。
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那不是它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哐當砰——
越野車最終還是搖擺著撞上了路邊的一家門店,那條喪屍狗直接給撞到了牆上,一時間屍血迸濺,血肉模糊。
溫宏海在安全氣囊上緩了一下,抬頭就看見了那條狗已經撞地爆裂的眼球。
那條猩紅的舌頭吐在已經完全裂開的嘴角,好似還在不甘的微微顫動。
“我兩下車看看。”
拉開車門,莫墨拿著小刀和棍棒,示意鄭天雲也跟上,他跳下車跑到前頭。
這條黑犬早就斷氣了,它整個身體幾乎都被越野車砸成了碎片,只有半個頭部還是完整的。
鄭天雲上前看了兩眼,一股子難聞的味道直撲向他,他捂住自己的口鼻退回到莫墨旁邊,皺起眉頭對他說,
“怎麼又是這種狗,老莫你記得……”
“嘔——”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溫宏海已經從車上摔下,蹲在路邊嘔了起來。
麵糊夾雜著酸水在地上混作一灘嘔吐物,散發著難聞的酸味。
看這樣子應該是瞧見了喪屍犬死亡的慘狀。
溫婉兒站在他身後,也不嫌棄自己父親,還忙著幫他拍背,給他遞礦泉水。
只是兩男生都沒過去看他,既然老溫選擇跟著他們,就應該做好面對這些危險的覺悟。
莫墨不希望自己團隊裡面只存在會吸血的廢物。
“這事等會兒再說。”
莫墨打斷鄭天雲對喪屍犬的分析回憶。
他謹慎地檢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SUV撞上的是家青城小吃店。
不過這附近靜悄悄的,似乎並沒有喪屍出沒的蹤跡。
“吐完了嗎?”
略顯冷淡的聲音從溫宏海耳邊響起。
只是,莫墨的語氣裡並沒有參雜責怪的意思,“吐完了就去倒車。”
“讓我爸再休息一會兒啊,你看他……”
旁邊噙著淚水的溫婉兒看著父親虛弱的模樣有些不忍。
她正想和莫墨理論,胳膊就被蔡依依拉了一下小聲提醒她別亂說話。
蹲在地上的溫宏海站起身擺擺手表示自己沒大礙,他向莫墨點了點頭就上駕駛位倒車去了。
隨著SUV的後退,那條狗屍也從牆面掉落了下來。
不過有些肢體的碎肉直接就粘在車頭上了,拿小刀刮都刮不乾淨。
莫墨上前檢查了一下,越野車除了防護槓陷進去了一塊,其他並沒有什麼磨損,這輛鐵哥們還是很結實的。
車裡那幾條肉蟲都被兩女生用刀子滑出了車外,不過鋪墊上面的血漬暫時沒辦法去清洗。
三個男人拿出抹布澆點礦泉水,把擋風玻璃上的屍血擦乾淨。
兩邊的窗子就沒去管,反正不影響開車,幾人稍作處理後就都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