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就要有個養傷的樣子,吃白粥算什麼養?!頂多算管飽而已。
“連梔姑娘,你這是去哪裡呀!”溫夫人匆匆放下粥碗,等追出房門,已經看不到連梔的身影了。
客棧門口走進來一人,眉頭緊皺。
溫夫人看到自家兒子,立刻滿面笑容的迎上去。
“文錦,外頭如何了?可是有文書下來了?”
姚文錦扶著自己母親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順手倒了兩杯茶。
“母親,文書是張貼在外了。可是與之前說的,毫不相干。”姚文錦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
原來南金對外說,只要是投奔南金的,都會分到屋舍田地和金錢。
若是讀書人,來到南金便會分配合適的官職。若是生意人,也會有相應的店鋪相贈。
可此時外面張貼的文書卻說,手中有錢的可自行置辦房產。無錢的,統一分配田地,自行搭蓋屋舍。
若是如此,他們這些冒著生命危險渡江的人,又何必折騰這一遭?!
“母親,早就勸過你,不要偏聽偏信。如今這樣,可怎麼是好?!”姚文錦猛的喝了一口茶水。
本來在廣北,母親開了一家成衣鋪子,生意不錯。他日日只管讀書,還有阿青陪著。如今,阿青下落不明......
溫夫人絞著手裡的白色帕子,眼神閃爍。
開成衣鋪子,哪裡能賺那麼多的錢。
“文錦,娘給你的那個鐵牌可還在?”
姚文錦不知道自己母親突然問鐵牌是什麼意思,摸了下心口突然想起來,他交給阿青收著了。
可是阿青......
“母親,鐵牌在阿青手裡,不知道阿青如今,是否還活著。”
被衝到江水下游的人,聽聞沒有一個人活著。
也有可能,阿青留在了廣北。
溫夫人重重的嘆了口氣:“算了,一塊牌子而已,不重要。日後,娘帶你去見一個人......”
姚文錦剛要問是什麼人,突然聞到了一股奇香無比的味道。
不僅是他們兩人,客棧中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站起身來,尋找著味道傳來的方向。
...
連梔手拿著長勺,正在灶臺上忙活。
剛剛燉上一鍋當歸紅棗母雞湯,現在正在炒香蔥雞蛋。
廣北對雞蛋有管制,南金卻沒有這一條。所以,她終於可以隨便吃雞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