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以渭該不會是已經出門了,卻騙她過來吧!
然而她剛剛下臺階,門卻忽然被開啟。
秦以渭就靠在門框上,眸子裡攀援著幾根血絲,盯著她看。
“季司溫,”他微微咬牙,“你就不怕我死在裡面?”
他不給她開門,她居然轉身就走!
這個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怎麼這麼硬!
季司溫轉身,輕輕淺淺抬眸,“禍害留千年,秦總,您哪有那麼容易死?”
眼見著秦以渭要發怒,她又道:“再說了,你既然聽到我敲門了,為什麼不給我開?”
“你不是有指紋嗎,為什麼不能自己開?”
季司溫無奈,“我以為你給我刪除了。”
秦以渭微微咬牙。
季司溫折身往裡走,道:“你的藥不是早上才換過嗎?”
這兩天,都是一天換一次藥的。
“裂開了,”秦以渭道,“早就裂開了,但你肯定沒在意。”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秦以渭坐在沙發上。
季司溫解開了他的襯衫釦子。
其實這種事情,這兩天她已經做了很多次。
他胳膊有傷不方便,係扣子和解釦子,都是她在做。
最開始她還有點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下來倒也習以為常。
她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傷。
“有點滲血,但應該問題不大,我幫你換下藥就好了。”
說著,她就起身去拿藥。
她給他擦藥的時候,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
秦以渭看起來是在往外看,其實是在客廳的落地窗玻璃裡,看著他們倆的倒影。
她低著頭,長髮垂落在他肩上,髮絲卻輕撓著他的心臟。
“好了,”季司溫道,“你這兩天動作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再裂開就好,要不然會容易留疤。”
她又幫秦以渭繫上了釦子。
前幾天,她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就會把飯菜端過來,一口一口餵給他吃。
還會強迫他吃他最討厭的胡蘿蔔。
不知為何,想到那個場景,秦以渭的嘴角居然也緩緩彎起。
但季司溫卻只是拿起自己的大衣,道:“秦總,那我先走了。”
她知道他討厭他,所以上午才把她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