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裝的最新款,全球限量十條,一條就得六位數,她這一剪刀下去,全都沒了。
她先從他的腳踝那裡開始剪,逐步往上。
等到後面,她不由得放慢了動作,手也在輕輕顫抖。
“季司溫,”他清清冷冷開口,“你小心點。”
“秦總放心,我的手是做手術的,最穩了。”
然而她這句話才剛剛出口,下一秒,她手裡的剪刀就忽然往下一按。
還好不是鋒利的那一面……
秦以渭的牙都快咬碎了,“季司溫,你該不會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吧。”
季司溫不好意思抬頭看他了。
但是那一刻,她卻忍不住想。
怎麼會呢。
就算是她剛剛真的手抖剪錯了東西,也不會的。
他早就有孩子了。
只是他還不知道而已。
她匆匆把那一堆爛布條從秦以渭的身子底下給拽出來,然後給他換上了那條寬鬆的褲子。
手不免又和他的腿有了親密接觸。
她的手很軟,像是三月裡的微風,輕輕從他身上拂過去。
激起一陣細小的戰慄。
做完這一切,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秦以渭繃緊的身子也鬆弛了下來。
還好沒有聽秦以渭的,給他換一條西裝褲。
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要和他產生多少接觸。
季司溫只覺得自己的指尖現在都是發燙的。
因為她的心跳過快,所以那一刻,她也沒有察覺到,秦以渭的呼吸,也非常不平穩。
“那秦總,晚安了。”
她長舒一口氣,起身要走。
但秦以渭卻又開口喊住了她。
“我要去衛生間。”
季司溫不敢置信地回頭。
“秦以渭你過分了!”
她抿緊唇,臉都被氣鼓了。
這是把她當護工使喚嗎!
還是不要錢的那種護工!
但秦以渭卻一臉神色如常地看著她,“你自己算算,從回來到現在,我有多久沒去過衛生間了?”
季司溫啞然。
好像也是,這前前後後,也得有四五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