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滋滋滋···”
由於成山王剛入金剛境,體內的力量還不是很純熟,雙臂勉強運起金剛之力,交叉擋在面前,崩出了好些火花。
“譁!砰!”
雖然擋下了此刀,可成山王卻被擊落數丈高,身子直直向一石居墜去,突然間自樓內飛出一人。
“噠!誤傷我主!”
好在來人接住成山王,飄飛落在樓頂,才不至於讓他受傷。
“是你?”
沈星流立在空中,皺眉看向一石居,此人正是先前在樓內見過的刀痴,只不過現在的他全身纏滿了繃帶。
還未等來人說話,藏在暗中的甲士,便已將一石居團團圍住,程知默親自帶人前來,喝道:
“陛下有旨,成山王上官瑜、前禁衛將軍宇文仇,爾等犯上作亂,還不速速投降,也好保住全屍!”
沈星流眸中一愣,“閣下便是衛國將軍宇文仇!?”
在沈晟留下的日誌中,這個姓名就曾出現過多次,二人既是朋友,同時也是敵人。
難怪當初兩人見面,對方會有這麼大的敵意呢。
“哼哼,沒想到那傢伙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啊!”宇文仇扶著成山王,抬頭看去,冷聲道:“今日你是來殺我的?”
先前宇文仇奉命截殺朱權,可屢次被其逃脫,而他也身受重傷,方才活動一下,傷口居然又崩裂了,正往外滲著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非也!”沈星流搖了搖頭,“我只想問你們幾個問題!”
成山王直起身子,呵呵笑道:“黑俠,你很了不起,還記得我們先前的約定嗎?可惜啊,這次我還是棋差一著···”
“你已很了不起了,此番若不是有藥王鼎的話,估計你們就成了。”
雖被安慰,可成山王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不管說什麼,對方都可能助他的。
旋即,他伸手招了招,從樓中飛出兩罈美酒,“這酒本是為了事成之後準備的,可敢一飲?”
“有何不敢!”
沈星流哈哈大笑,接過飛來的酒罈,仰脖飲盡。
喝完後,他仰天長出一口氣,心中不免想念起山村中的一草一木,喃喃自語道:“你們想如何鬥,我管不著,可不該將無辜的人牽連進來啊···”
“唉,若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選擇這麼做的···”成山王低垂著眸子,有些落寞地說道。
“說這些···沒有什麼意義了,”沈星流搖了搖頭,接著道:“我再問你,月輪與雙月,有何關聯?項勇是怎麼死的?”
成山王抬頭看去,驚歎道:
“沒想到還真被你猜到了,沒錯,雙月教的前身就是月輪,本來在十五年前,他就應該死了,可惜被朱自貞以偷龍轉鳳,尋了個替死之人。”
“那人應該就是芸孃的父親吧,”沈星流皺眉道:“可為何九年前,項勇他還是死了?”
“這就要說到,九年前,收到了那封密信了,”成山王抬頭笑眯眯地看向沈星流,“如果沒有這封信,我們真就以為他死了呢。”
這信是誰所寫,無從得知,可也不難去猜。
沈星流咬緊牙齒,嘎嘎作響,因為他想到在華山時,歐陽敬曾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面只有一方紅印。
見到對方分心,成山王抓住時機,一掌拍出,無比的掌力,帶著風聲呼嘯而出。
“噗!”
沈星流被正面打中,倒飛出數十丈遠,落入一家作坊內,瞬間作坊坍塌,將他掩埋。
“沈兄弟!可惡,給我上,剁碎了這幫亂臣賊子!”程知默心中一急,可也不敢擅離職守,只好下令攻打一石居。
樓中人員大多都是成山王的親信,自是拼命抵抗,可眾人還未行出幾步,就一頭栽倒在地,“奇怪!那酒水中···有毒!”
正當眾人疑惑之際,曹洪之笑著開啟大門,“敢跟陛下做對?你們真是活膩了!”
“該死的,居然是你!”眾人還想起身,卻被之後趕來的甲士,通通擒住。
一旁的錢掌櫃朝程知默拱了拱手,也站到了甲士的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