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雪正坐在樓頂邊緣處,美美地飲了一口壇中美酒,一腳懸在半空中不斷晃盪,好似眾人的爭鬥都與他無關。
“呃,你們繼續,我就是來湊個熱鬧,以免你們將我忘了···”
見到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自己,顧飛雪也不以為意,還打了個酒嗝,換了舒服點的姿勢。
然而,宮城中傳來一道好聽的女聲,“哼!臭小子,今天不出力,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得!本想渾水摸魚的他,聽到聲音後,也不得不遵從。
若讓他對弱者出手,他是肯定不屑的,但顧飛雪卻在賊軍中發現了五道熟悉的身影。
“哈哈哈,終於找到你們了,聖尊是吧?四大護法是吧?”
終於提起興趣的顧飛雪,將壇中美酒一飲而盡,袖子一甩,被冰住的炮彈倒飛而出,他起身喝道:“通透過來受死!”
對於該死之人,卻又沒死的,他不介意幫上一把!
“譁啪!”
酒罈擲出,被康有柏凌空一拳擊破,“真是可惜呢,當初沒能殺了你,反成大患!”
“不晚,不晚,”顧飛雪大笑飛去,道:“現在動手也行啊,你們一起上吧!”
幾人且戰且退,沈星流、顧飛雪分別往城西和城東追去。
......
城東,六道身影不斷飛閃。
每次現身,總會擦撞出火花。
顧飛雪畢竟已是金剛九轉,對付五人自然輕鬆。
“不行了,此子太過妖孽,必須佈陣!”聖尊眉心金光閃爍,旋即腦後生出一尊丈高的金身羅漢。
五人分站一方,口中喝道:“五行搬運大陣!起!”
“哦吼,原來還有壓箱底的招式啊!”顧飛雪看著升起的五色光柱,打趣道:“不知能撐住我幾劍呢?”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術法都是土雞瓦狗。
很快顧飛雪便破去大陣,而且僅僅用了三劍,五人如遭重擊,倒飛出去。
一片廢墟中。
“你便是上官伯伯的長子吧···”顧飛雪落在聖尊面前,輕聲詢問,兩人雖不相識,可兩家也有些交情。
聖尊捂著胸口,強行撐起身來,慘笑道:“你知道就好,給我個痛快吧,我上官尊只忠於項家!”
“唉,何必呢···”顧飛雪收劍入鞘,“誰坐天下真這麼重要嗎?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說罷,他轉身離去,上官尊全身經脈盡斷,顯然是之前服用過某些藥物,強行提升了實力。
“砰!砰砰!”
上官尊顫顫巍巍地直起腰身,口中滿是鮮血,周身各處大穴猛地爆開,身雖死,但並未倒下。
......
城西,一石居。
沈星流追著成山王來此,先前後者可憑游龍掌的奧妙,暫居上風,可被摸清套路後,也並非不可匹敵。
此掌法需得洞天后,才可發揮其全部威力,難怪雙月教這麼想要得到九龍烈火鑑呢,原來那枚丹藥真在他們手中。
至於藥銘為何二十年未曾煉丹,想必是認為那次的丹藥出錯了吧。
但看到此時成山王越戰越勇,體中內力磅礴,沈星流漸漸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
當年項勇被廢去太子之位後,一直住在寒楓寺,可十五年前的一場大火,從入夜一直燒到天明,火雖被滅去,卻也僅剩一副焦骨。
帝王之家,手足相殘,讓他十分反感。
經過調查後,可知那場大火與九年前的霖安滅門案,居然是同一勢力所為。
“喝啊!”
沈星流一念至此,狠狠劈出一刀,丈高刀光迎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