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樹冷聲道:「滾!」
孟休笑道:「好嘞!」
九洲沒了劉景濁,龍丘棠溪又少一魂,那年輕人當之無愧的第一,就是左春樹了,這點兒沒有任何爭議。
天朝要是有了這傢伙,起碼士氣能增長一大截兒。
左春樹皺著眉頭,見孟休確實走了之後,這才瞬身到了一棵樹下,乾枯的含桃樹。
他只是按照某人含糊不清的交代唸了幾句咒語,一個盒子便出現在了眼前。
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三枚丹藥。
左春樹趕忙收起丹藥,緊緊皺著眉頭。
這傢伙什麼意思?三枚丹藥?丹藥得什麼時候才能用?
想到此處,左春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就是想到了在掛壁樓出現過一次的老者。
那老人管扶著自己的年輕人,叫鍾槐?
而孟休,其實也沒有回南邊,反而是去了醒神王朝。
落在卻源山上,他呢喃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你這傢伙
若是心狠點兒,沒那麼多自己加給自己的束縛,何至於輸得這麼慘?」
有個女子緩步登山,笑問道:「大先生說的是什麼束縛?」
孟休看了一眼這位醒神王朝的國師,笑道:「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可他偏要獨愛一人。還有,有些事情分明可以提前斬除苗頭,可他非得覺得,只是拿起刀,罪不至死。你說這種人不敗,誰敗?甚至於,他明明可以將你們所謂糴糶門斬草除根,卻又信了那老東西的話,以至於你們這些個未被斬盡的野草,又冒了出來。」
女子笑道:「大先生,我殺了先皇后。」
原本還是笑臉,聽到這話,孟休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
「你在求死?」
女子卻道:「我把她關在地宮十幾年,用了她十幾年的血來養活所謂沉睡的神,她苦,我累。況且,大先生敢殺我?」
孟休轉過頭,咋舌道:「好傢伙,了不得啊你!都會跟我玩兒這個了?」
女子微笑道:「我能確定,楚廉與她娘體質相同,不然大先生去青椋山抓楚廉,試試看?」
孟休笑了笑,嘆道:「你還真看得起我,此時去青椋山,會被人活撕了。」
話鋒一轉,孟休又問道:「那,劍運呢?」
女子看了一眼下方湖畔,輕聲道:「其他人都已經斷了,唯獨楚廉,不是我們送他,而是他自己在強行奪取劍運。」
孟休再次眯起眼睛,笑盈盈道:「小顏啊!吃一塹長一智,我發現你滿身包都不長記性啊?」
女子卻說道:「正是因為長記性了才這樣,李泥丸把我打了個半醒,閣主之死,我全醒了。」
頓了頓,她笑盈盈道:「大先生可能不知道,我們的黃文大哥想要的人間,與你的不同,與教祖不同。一間存世數千年的屋子,放在那裡,本就不得了,拆了?捨不得的。瓦片壞了,把它換了就好了。況且,教祖只是想建新的,你是單純的想摧毀。」
孟休滿臉笑意,但笑意遮掩不住殺意。
結果女子又說道:「你不光輸了紅樹城的賭局,看吧,你會輸的很慘的。」
孟休點了點頭,輕飄飄抬手,摘下了女子頭顱。
「可惜我不婦人之仁。」
但說完之後,他又將腦袋放回來女子脖子上。
「別挑釁我,真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