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站立城樓,劍氣肆虐幾百裡,但凡妖修,煉虛之下連他的劍氣都承受不住,當場便被攪爛。
朽城城頭,不差先生皺眉道:「最不願看到的還是來了啊!妖族天生的剋星。本就殺力極高,雙花琉璃身的體魄加上這煉虛境界,已經有登樓戰力,且凡是妖族對他,就要受其壓制。此時此刻,他站在海上,對於我們來說,是比龍丘棠溪或左春樹更可怕的,除了身上有符籙的那十個,只登樓境界,與他交手必死!」
禍鬥卻是一笑,「得虧只是煉虛,要是破境登樓,他真敢殺上朽城來。」
話鋒一轉,「身懷遠古雷霆,又是大地之皇,天生剋制妖修鬼修以及一切邪祟,沒法子的事兒。」
說著,忽然一皺眉。
因為玄衣已經直衝劉景濁而去
了。
不差先生笑道:「他們十個有符籙在身,倒是不會被壓制。」
此時海上城樓,玄衣懸在水上,劉景濁雙手各持一劍,站立城樓之前。
劉景濁微微眯眼,低頭看去,笑問道:「玄衣,這個名字不太好。有件事我一直挺想問問你,你前世生在北邊俱蘆洲吧?那你身上的蛇呢?」
然後,劉景濁已經祭出那尊只百丈高的法天相地。
玄衣深吸一口氣,舉劍指向劉景濁,沉聲道:「這輩子,我不是誰腳下的奴隸了!還有,你不是他,差得遠!」
朽城那邊,不差先生好奇問道:「你們?」
禍鬥沉聲道:「都是遠古真神的奴隸罷了。我在南海洪勝山被火神擒拿,他是劍神橫掃俱蘆洲時,踩在腳下的玄武!」
頓了頓,禍鬥說道:「浮屠洲那邊,差不多準備好了。」
只是牽制人間最高處十二人的事情還沒準備好,否則……呵呵。
戍己樓上,杜神問道:「多久換防一次?」
劉景濁搖搖頭,「這次上去,仗打完之前就不下來了。現在那十個傢伙用吃屎的力氣都別想殺我,但他們身上都有能抗住我壓勝的符籙,我也很難殺他們。我會只在城樓留下本體,兩道分身在各個戰場上馳援。」
而此時的浮屠洲戰場,新鹿王朝、朱雀王朝、景煬王朝,三大王朝夾擊,對方一直在退,看起來,好像很快就要結束這場滅洲之戰了。
在某處深淵,就是關押金鵬的地方,其實一直有九口井,但這九口井,有六口是枯井。
有個黑衣青年落地此處,手中拿著一枚漆黑令牌。
金鵬都懶得睜眼,但長潭卻一用力,捏碎了令牌。
束縛金鵬的紫氣鎖鏈,在令牌破碎之時,同時消失。
金鵬再睜眼時,已經化作人身,修為盡數恢復。
他皺著眉頭,沉聲道:「你要放我?」
長潭沉聲道:「父親,說實話,我不想放你,我是沒辦法。哭風嶺是大先生一手建成的,我跟師傅的命門在他手上,他要我放你,我不得不放。」
金鵬沉聲道:「戰事如何?」
長潭苦笑道:「兵敗如山倒。」
話還沒說完,金鵬一把抓起長潭,瞬身躍出深淵。
兩人出去之時,無盡深淵兩側便有不斷巨石掉落,很快人間再無此處深淵。
長潭皺眉道:「父親!你要幹什麼?」
金鵬冷聲道:「當然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