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佳點點頭,「都是青椋山掌律了,我瞞你做甚?真是半點兒想不起來了。」
劉景濁也點了點頭,「那好。對了,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初九那天青泥河會有一條蛟龍出發走江,龍丘棠溪會坐鎮青泥河,你們幫我看著點。」
陳文佳不解道:「什麼事這麼著急?」
劉景濁苦笑一聲,「不是著急,我想帶著白小豆跟姜柚走一趟江湖,再不去就沒機會了。我這趟歸墟之行,少說也得往二十年去算,等回來的時候,都五十好幾了,再想帶著她們出去逛,就不一樣了。」
陳文佳點了點頭,到時候確實就不一樣了。
小時候喜歡卻做不了的事,長大後其實只要想就可以做到,問題是,長大了。
她忽然感覺,當師傅,劉景濁自然比不上她。但當孩子的大人,劉景濁甩她十條街有餘。
陳文佳點了點頭,「放心吧,掌
律又不是吃乾飯的。」
其實劉景濁想的是再去別處瞧瞧,萬一選中了比大月境內更好的地方,永珍湖就可以乾乾脆脆搬家了。
等返回遲暮峰時,劉景濁發現龍丘棠溪換了一身水藍色長裙,沒有背劍,就等在海棠樹下。
劉景濁神色古怪,問道:「怎麼打扮怎麼漂亮?這不是逼我當壞人嗎?」
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閉嘴!」
只不過她還是說道:「已經傳信回去了,初九之前會有人去青泥國,直至景語化龍。」
劉景濁搖搖頭,輕聲道:「我擔心的還不是這個。不過許經由給我做了保證,以他的心思,絕不會出岔子的。」
主要是這些年來,各式各樣的算計,真是有些看什麼都像是圈套,一不小心就會鑽進去。
龍丘棠溪忽然一把拉住劉景濁,轉過身硬拉著劉景濁往屋子裡去。
不用看,連手都滾燙,她的臉估計已經紅到脖子根兒了。
劉景濁猛然站定,龍丘棠溪幾次強拉都拉不動。
女子轉過頭,果然是臉蛋兒通紅,氣的跺腳:「你什麼意思啊?我都這樣了!」
男子暖暖一笑,一把將站在面前也住在心裡的女子摟入懷中,抱的很緊很緊。
「我想過,不怕你笑話,很多時候天天想。這麼一個大美人在身邊,我可做不到坐懷不亂。但我不能這樣。」
龍丘棠溪被某人一抱,這會兒有些腦子發懵,上次這樣,還是在雷州渡口分別的時候。
她輕聲道:「為什麼?我可告訴你,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機會了。」
劉景濁緊緊抱住龍丘棠溪,輕聲道:「我可能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對我來說很可能要好久好久,我得有個可以撐起心房的頂樑柱。」
頓了頓,劉景濁繼續說道:「你是我的念想,我想把這個念想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