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咋舌道:「這麼有錢?」
攤主撇撇嘴,「官字兩個口,大小通吃,豈能不富?」
劉景濁啞然失笑,這個解釋,甚是有趣。
「聽老伯這麼說,這位官老爺,風評不佳?」
攤主連忙擺手,「我可沒說,年輕人也胡說不得呦。小夥子,聽我一句勸,吃完了,趕緊帶著這位姑娘回去吧,可
別多問,我不知道。」
是呀,這街上,一個年輕女子都沒有啊!龍丘棠溪面容,在旁人看來,其實極其一般。
劉景濁便看了看龍丘棠溪,只是一笑,沒多說什麼。
其實龍丘棠溪不是個話多的人,更多時候,她願意看著,聽著。
當然了,只是在他面前,才能跟在家一樣,顯露本性。
她腮幫子撐的圓鼓鼓,含糊不清道:「柚兒是不是跟人起衝突了?不去管管?」
劉景濁搖搖頭,「不管,她又不會吃虧。」
景煬王朝要是有這樣的兵痞,砍十次腦袋都不夠,還要連坐往上到五品銜兒。那些個戰場上衝鋒陷陣半輩子才混到五品將軍銜兒的傢伙,誰的部下要是敢這樣,立馬兒一擼到底,誰求情都沒用。
御史臺那邊兒正愁沒由頭吵架呢,誰有本事護一個試試?那幫言官能把你說到懷疑人生。
其實姜柚就在這條街道,另外一頭兒而已。十六的少女,正是開花年紀,生的好看,自然免不了讓人多看幾眼。多的是不敢往前湊的,卻偏偏有那種,打著老子在保家衛國的旗號,覺得風流一次又如何?
結果呢,姜柚抱著白小喵,頭也不回的離開,後方街上橫七豎八躺了一片。
劉景濁多要了一碗,等到那丫頭走來,便招呼起過來一起吃。
姜柚端起碗,低聲道:「我可能闖禍了,打了西花王朝邊軍,會不會給師傅惹麻煩?」
劉景濁一笑,指著龍丘棠溪說道:「有你師孃撐腰,怕個啥?別說邊軍,西花王朝皇帝敢欺負你,照打不誤,他要不服,咱們掰扯掰扯就是了。」
龍丘棠溪插嘴道:「你師傅砍過的皇帝可不在少數。」
劉景濁一愣,心說我什麼時候砍過皇帝?
三人言語,在旁人聽來就是家長裡短。
不過,估計回去客棧以後,椅子都沒坐熱,人就找來了。
姜柚垂頭喪氣道:「我好像沒有多管閒事的本事。」
某人笑著說道:「不要緊,這次我來幫你,該怎麼我教你,但以後可就不會了,你得舉一反三,舉一反百。」
返回客棧之後,龍丘棠溪先回屋子了,劉景濁則是帶著姜柚在下方買了一壺酒。
等酒時,劉景濁笑著說道:「逛了一圈兒,這街上可真熱鬧,愣是沒瞧見一個乞丐,我家鄉那邊兒要是有個這樣的能讓百姓富裕的父母官,我也不至於做個江湖人背井離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