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回到那片滾熱的水裡,可是她並沒有走多遠,被一樣東西絆倒,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山洞裡一切都是溫暖的,這樣東西卻是冰冷的,冰冷而堅硬。
楊晴將這樣冰冷、堅硬的東西拉到水邊,淡淡的星光並不明亮,也不漆黑,卻足以令自己看見這樣東西。
這不是東西,竟是一個人。
星光並不明亮,這人的臉頰依然石像般沒有一絲表情,既沒有一絲痛苦、悲傷,也沒有一絲歡快、喜悅。
軀體雖已凍僵,卻可以看出這人生前站立的很直,也許比他手中的槍還要直。
楊晴眸子裡飄出淚水。
這人赫然是無生。
她將無生拉入河裡,就靜靜的盯著他冰塊般漂浮著,沒有一絲活力,也沒有一絲生機。
無論如何,人已找到,就算是死了,也心安。
她已沒有一絲遺憾,更沒有一絲心願。
淒涼的月色冷冷清清,卻並不是寂寞、孤苦的。
至少邊上還有無數繁星陪伴。
她漸漸已明白一點,無生就是從上面滑落下來,又滑向遠方,而自己直接落到這裡,並沒有滑向遠方,因為自己沒有被凍結。
臉頰漸漸已有了暖意,冰冷、僵硬的軀體漸漸變得柔軟,卻沒有一絲生機。
因為死人是不會有生機的。
可是楊晴並沒有放棄,將他放到那塊溫暖的石頭上,希望石頭上的熱力能幫到他。
多情的女人,大都很執著,大都有一種令人無法相信的那種勇氣與決心。
於是她靜靜的在邊上看著他,她臉上漸漸有了笑意。
於是她靜靜的在邊上看著她,她們臉上漸漸都都有了笑意。
風娘子觸控著柳銷魂的臉頰,“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問我?”
柳銷魂點點頭,卻不語。
她不喜歡令人有一絲不愉快的地方,特別是自己的朋友。
所以只是靜靜的凝視著風娘子,憐惜、同情著她的遭遇與苦難。
風娘子似已也明白她這種人,卻不喜歡隱瞞什麼,“你可知道早上那頂轎子是誰叫去接我?”
柳銷魂不語。
她凝視著邊上爐火,爐火搖曳著。
風娘子臉頰上已泛起汗水,軀體上也有,恐懼與膽怯彷彿已隨著汗水而漸漸消失。
她現在已很冷靜,也很鎮定。
無論誰都可以看得出,柳銷魂臉上笑意變得更濃。
風娘子風一般的飄起,風一般的軀體上已多了一件貂裘。
她笑著凝視著柳銷魂,“早上那頂轎子,也許就是盧一飛叫去的。”
柳銷魂不語,靜靜的凝視著風娘子,靜靜的聽著她說。
“冷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就將他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