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出去吧,我們要好好休息了。”
她們點頭,臉上現出委屈、懼怕之色。
“我們是不是有什麼沒做好的地方?”
風娘子搖頭。
她們走了出去,嬌嫩的眼眸裡已閃動淚水。
柳銷魂凝視著風娘子,臉上已有了笑意,“你不怕他們找你麻煩?”
風娘子點點頭。
“等到他們發現你將我帶在身邊,你就......。”
這時冷風中傳來了一種刺入皮革的聲音,這種聲音很小,也很輕,卻令江湖中奔走的人,很容易察覺到。
風娘子迎著冷風走向窗戶,臉上就現出恐懼、驚慌之色。
那兩名童女赫然已一動不動的倒在冰冷雪地裡,眼珠子正盯著風娘子這扇窗戶,依稀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慌與哀求。
她們顯然已哀求過,卻並沒有得到原諒。
死亡對她們來說,簡直是一種無法饒恕的殘酷與惡毒。
鮮血從她們胸膛緩緩流出,顯得特別新鮮而嬌豔,雪地裡飄零的並不多,就被處理掉。
美麗的梅花也並不長久,也也被雪白淹沒,什麼都顯得很平常。
彷彿並沒有一絲異常。
那兩名童女彷彿並沒有出現過。
風娘子軟軟的將窗戶關好,軀體頃刻間劇烈抖動不已。
溫文爾雅的背後是什麼?
陽光下必有陰暗的地方,無論是哪裡都是一樣,看到的地方永遠都是美好,都是正義凌然。
又有多少人看見陰暗的地方?
柳銷魂沒有問她什麼,似已明白了什麼,冷風中依稀搖曳著令人發苦的血腥味,苦的令人心寒。
她輕輕的將風娘子扶到床上,用棉被蓋好,卻依稀覺得她的軀體不停抖動著。
“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風娘子點點頭,不語。
她不願說話,更不願睜開眼,只是用力的將頭深深埋在被窩裡。
柳銷魂忽然將窗戶開啟,凝視著外面。
陽光已西移。
大地上積雪大多已消失,不願處瓦片上已滴完了最後一滴冰水,一塊塊清灰色瓦片在陽光下清晰而透明。
另一堵牆下冰雪依然還在,依然極為森寒而雪白。
雪已散去,梅花還在。
一個人正在邊上一動不動的欣賞著那朵梅花,顯得很祥和而安靜。
腰畔懸著的長劍冷風中沒有一絲抖動。
這人赫然是盧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