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糧價,立馬會飆高一大截。而且按照這個情況,最多再有旬日就會被廣大客商知曉,訊息靈通的估計再有半旬也能得到訊息。
賈瓊也沒法,誰讓自己才想起這麼一回事呢,只能盡皆全力來促成這件事。
聽完原由後,薛巖坐於客座右首位,手中端著茶杯,看著杯中茶葉飄蕩,陷入沉思,眾人見狀也未打擾。
良久之後,放下茶杯,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尖,又抬頭看向薛姨媽,問道:
“敢問大嫂如何作想,可有什麼吩咐。”
聽見薛巖所說,薛姨媽內心如釋重擔,嘴中撥出一口濁氣,笑著說道:
“這事,我想著我們薛家與賈家老親如此多年,一向同氣連枝。
現在我們幾家皆有些落寞,全靠著老親幫襯,珠兒既是開口了,怎麼也得借些銀兩。
至於是否參與這件事情,但憑二叔做主。
你大兄在世時,常說若不是你幫襯著,薛家也做不到現在的規模。
嫂子畢竟是一婦道人家,眼光有些不足,比不得二叔的眼光。只能在這後宅教教蟠兒和寶釵。”
說道這裡,略微停息,看著薛巖仍認真傾聽的樣子。又說道:
“現在蟠兒與蝌兒,還有寶釵與寶琴俱還小,二叔不妨讓他們常來找他們大兄大姐兒玩耍。
日後感情深厚,往後也能互相幫襯著不是。”
聽著大嫂子所言,薛巖先是一愣,隨即恭敬的說道:
“大嫂所言極是,日後定當讓蝌兒與寶琴常來找他大兄大姐玩耍。”
隨即又沉吟了一會,緩緩舒展開皺起的眉頭,說道:
“大嫂,弟覺得可以參與,至少弟這二房沒有問題,不知大嫂這邊如何考慮。
若是大嫂願意,弟可幫忙代為監管大房的掌櫃,一應賬目交由大嫂過目。
若是不願,那也無事。”
聽著薛巖的話語,薛姨媽明瞭他的意思,心中一片糾結。
自己相公去世的早,蟠兒又未成人,無法支撐門楣。
而自己婦道人家,無法經常見外面管事,只能例行查賬,無法管理生意。
既想請二房幫忙操持生意,又擔心二房咬自己家的肉,並了大房。
且又擔心二房代管營生,到時候分配盈利時剋扣自己家,又如何辦。
若是不請二叔代為操持,又怕坐吃山空。
顯然薛巖也看清了其中的道理,直接將兩房劃分清楚。
看著自家大嫂面上的糾結,心中也無多餘想法。
隨即又端起桌上茶水品了起來,靜待答覆。
前面沒有機會說清,正好趁這件事說清,本身薛家就有涉足米糧交易,這次有著賈家參與,想必大嫂不會有多餘擔心。
薛姨媽思考良久,好似也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隨即看著薛巖說道:
“那就麻煩二叔幫忙代為監管了,珠兒與瓊哥兒帶著金彩一起來此,想必也有了全盤考慮。
過會可與二叔仔細探討,再讓下面的掌櫃們一起出出主意。
還有一件事需要二叔拿拿主意,就是二叔覺得我們應該拿出多少銀兩,囤多少糧食為好。
不知可否與嫂子介紹一下。”
聽到這裡,薛巖不由又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仔細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