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殘雪的聲音響起:“屬下無能,本想活捉此人,可追至荒郊野嶺之地讓那人被救走了,只傷了他的腰腹和右手臂。”
姜妤道:“無妨,此人有備而來。”
奇怪,太奇怪了。有備而來,目的不在於姜妤的命,又能逃之夭夭。
到底是誰呢?
“去查查那日去醉江月搶飯的小乞丐,注意別暴露了。沈硯璽應該也派人去查了。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借他的手,調查到情報就好。”
“你親自去查吧。”姜妤又補了一句。
“是。”樓殘雪道:“那您身邊還需要派人嗎?”
姜妤思忖片刻:“不用了。”
她能感到,現在與沈硯璽同行出去的時候,羌疾的注意力也在她的身上,更傾向於保護她。
而四周也不免有眾多他的暗衛。
樓殘雪尚能挑人少的時候來去,換人恐怕就驚動他了。
樓殘雪得了命令立刻去辦。
漆黑的房間又剩姜妤一個人,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無線被放大。
她摸著枕頭邊的小兔子放鬆意識睡去。
無邊的寂寥順著夜色蔓延,殘噬著一切。
院外,羌疾瘸著腿忍著責罰過後的疼痛一步一步往回走著。
忽然感到身後的花叢抖動一下。
他猛地扭過身子,不顧身上的疼痛掠過。
空無一物。
“奇怪。”羌疾撓撓頭嘀咕著:“明明聽到這裡有響動的。”
全身的肌肉放鬆下來,瞬間疼痛回攏。
羌疾嗷嗷叫喚了幾聲後忍著疼痛,繃緊臉皮,單手放在嘴邊吹了個暗哨。
兩名彆著攝政王府牌子的暗衛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出來。
羌疾威嚴的沉聲問道:“今晚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兩名暗衛齊聲道。
“確定沒有?“羌疾眯了眯眼,“若是走神了讓你們人頭落地!”
兩名暗衛依舊齊聲道:“真的沒有。”
羌疾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片刻:“知道了,回去繼續盯著。十二分警惕不許放過一草一木的異動。”
“是。”
兩名暗衛隱去身影。
羌疾若有所思的盯著某處,片刻又呲牙咧嘴的暗叫:“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