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捱到錘子的邊就被沈硯璽抽走,春桃眼尖的將他跨進院門時就準備好的椅子搬來。
沈硯璽坐在姜妤旁邊敲著核桃:“在看你有沒有傷到,為什麼要去流民街?”
姜妤淡然一笑,眼睛彎成月牙:“你沒有去嗎?”
姜妤直覺抵達到的地方,沈硯璽自然也能想到。
“去了。”在鑑別完死狀,還順便審問了遍供詞後。
不僅親自也跑了趟流民街,還沿路觀察了街邊的乞丐。
姜妤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沈硯璽將敲碎剝好的核桃仁放在姜妤嘴邊。
姜妤略微思索還是選擇張口被投餵了。
“有,有幾名手臂上發紅的乞丐被抓捕回去了。”沈硯璽道。
初步觀察,橫肉男慘死的原因不是投毒就是傳染。
不能輕易排除任何一種可能性。
沈硯璽覺得她還要繼續問下去,比如人物背景,人生經歷,仇家和近來接觸物件。
他一點都不想姜妤牽扯進來。
姜妤卻扭轉話題問沈硯璽:“羌疾呢?”
他很少有不跟在沈硯璽兩側的時候,近衛和暗衛總歸是有區別的。
“領罰去了。”
姜妤不忍道:“其實不怪他,那種情況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沈硯璽又將一個核桃仁投餵進姜妤的嘴裡說:“若是你的人,你難道不會罰他嗎?”
姜妤細細咀嚼著嘴裡的核桃仁不言。
江小魚可沒什麼“人”。
沉默也是變相的承認。若是姜妤,吩咐好的事情中間出了差錯,縱使有一萬個藉口也是要挨罰的。
姜妤眼神落在沈硯璽修長的雙手上,好看有力的食指一下一下點著小錘子的手柄。
手指陡然停下了動作,隨後指了指地上的核桃殼子,“下午吃了多少了,沒收。”
“……”
“不是王爺的核桃,我吩咐春桃買來的。”
“誰的也不準再吃了,肚子留著吃晚飯。”
姜妤啞然。
晚間又去隔壁院子蹭了一頓美味的菜餚,免費來的不吃白不吃,沒必要和美食過不去。
入夜。
烏漆嘛黑的房間裡一道身影落下。
姜妤早有預感似的,癱在床上眼皮都不抬的道:“抓住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