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雨聲越來越大,沿著屋簷滑下形成一道水線。潮溼的氣息遍佈。
另一間房間內。
沈硯璽寬大的身影站在書案前。
接著書案上的燈火看清,面前擺著本該在夜市攤主那裡的一副字。
正是姜妤寫的那張“大雪歲暮陰陽催短景,天涯霜雪霽寒宵”
筆勢有力,不似尋常家兒女的字跡。
那張紙旁邊還堆放著一沓,有些是奏章,有些是密函,甚至有些是被揉過的隨筆。
書案下還有一個漆黑的大木箱子。
顯然這些紙先前被小心翼翼的收在裡面的。
沈硯璽將一一比對過的紙收好放回箱子裡,拿起今日姜妤寫得那副字端詳一會兒後也擱進了箱子裡。
他脫力的坐在圈椅,微顫的手指交叉擱在胸前。
無聲的閃電接著窗子刺進房間一晃。將那融入黑暗的身影照亮一瞬,無邊的寂寥順著潮溼的空氣蔓延。
***
與此同時,城內一間宅子裡。
白日酒樓裡被搶了飯菜的橫肉男在院內赤裸狂奔,還不停的撓著渾身的紅疹子。
絲毫不顧傾倒而下的大雨。
“癢,癢……”
橫肉男身上遍佈紅疹,還有包子大的疙瘩。
有的面板已經被摳的鮮血直冒。
一個踉蹌絆倒在地,他也顧不上爬起來,在地上扭動著身體,試圖靠摩擦地面止癢。
不到一個時辰,白日裡活生生的男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沒了聲息。
***
翌日清早,姜妤從溫暖的床鋪醒來。
捂著發暈的腦袋下床,許是聽見動靜,春桃從外敲了敲門。
“小姐,醒了嗎?”
姜妤應道:“進來吧。”
春桃推開門進來,手上抱著件淡藍色的新衣,“小姐,這是王爺命奴婢送來的。“
接著關上房門,立馬火急火燎的跑到姜妤身邊:“昨晚王爺抱著您回來,沒對您做什麼吧,可急死奴婢了。“
姜妤愣怔一下:“他抱我回來的?“
“是啊,還不準奴婢來伺候,說您就留宿在他這了。”
姜妤模模糊糊還記得些昨天的情景,好像是被人抱回來的。
回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