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拽住他的袖子,“你不會把照片給別人的,不管是鬱名才還是楊玉堂。”
“你哪來的自信?”徐白聲線極冷。
“你的確記得,只要我肯定了,那麼你就絕對不會,徐白……”向晚嘆了口氣:“你真的不會,所以別嚇唬我了,沒什麼用,把照片刪了吧,咱倆再好好聊聊。”
徐白甩開她就走:“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大步朝前不過一步便頓住。
向晚喊了一聲:“真不記得不會給我做飯!”
向晚看他停住,拎著包朝前走了幾步:“徐白,真不記得,不會做出的飯全是我愛吃的,你是不是忘了,你最討厭吃酸甜的菜,可我喜歡吃,你那天做的糖醋排骨,還有撒了枸杞紅棗花生的鴿子湯都是我喜歡吃可你卻不喜歡的,不要說你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來,亦或者說是巧合,做菜是巧合,買菜的時候也是巧合嗎?我冰箱可是空了大半年了。”
向晚伸手揪住他寬大羽絨服的下襬:“世界上沒這麼多巧合,更沒有本能消失後半點不起疑的人……我害你淪落至此,從黑江相遇迄今,你卻一沒打過我,二沒真的害過我,這就說明,你絕對不會將我的照片公之於眾。”
潛在的意思便是徐白你還喜歡我。
向晚:“既如此,就把我照片刪了吧,和平的再聊一次。”
話音落地,手被狠狠的甩開,隨後下巴被大力掐住。
向晚顰住眉,默默的看著他。
她不信徐白會把她怎麼樣,連掐疼她都不會,畢竟是從前那麼逼他,卻還是捨不得下狠手掐死她的人,需要她不停的刺激不停的刺激。
更不要提那麼厭惡她,惡毒的字眼只是說出來便噁心的令人匪夷所思,即便那般,徐白卻什麼都沒對她做過。
她不信。
事實也是如此。
徐白松手了,朝後退了一步。
一股冷風吹來,從徐白的背吹向了向晚。
徐白寬大的羽絨服簾被吹開一條縫,漏出裡面單薄的睡衣。
代表著他匆匆忙忙跑來的,向晚瞧著,彎了彎眉眼。
“你喜歡就對了,畢竟是百分之九十女的都喜歡的,你長相平平無奇,沒道理會比別人難吊。”
向晚愣了下。
徐白手插兜,冷漠嗤笑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去精神病院查下腦子,查查妄想症是不是已經晚期了,我外公會做飯,親爹家裡有保姆,學做飯的初衷便是為了泡馬子,這些年,我憑著這個泡了多少人,別人都好好的,可你腦子是怎麼做的,竟然還腦補出一段有前情有後續的連續劇。”
徐白俯身,直勾勾的看著向晚:“還有……你可真是牛,被下藥這種事從你嘴裡說出來無足輕重,這種耐玩的癖好可真是少見,男朋友不在家,長夜漫漫,你沒少憋吧。”
尾音拉的很長,極其的侮辱。
向晚沒吱聲。
徐白嗤笑一聲直起腰:“你說從咱倆相遇至今,相遇這個詞代表著有前情,你幻想出來的前情是什麼?還有一句,我害你至此,你幻想出來的害是怎麼害?難不成是……跟我結過婚?然後我愛你愛的死去活來,可你卻不愛我。等會,我想想你們這些腦殘女的都喜歡看什麼,哦哦,還有算計的我一無所有,最後拍拍屁股走人了,任我怎麼哀求也無動於衷,而男的失憶後卻改不掉愛你的本能,跨越千里跟條狗似的來接著求你愛他。”
徐白噗嗤一聲笑了,銀灰色的發在黑暗中發著冰涼的光:“你可真會想啊,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