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水自流一個激靈躥了起來護在鄭娟前面,手裡還攥著半塊磚頭,一言不合就要飛過來的樣子。
鄭娟則像小兔子一樣,躲在他背後拉著水自流的臂彎探著小腦袋看……
“隊長別開槍,是我!”塗自強下意識的禿嚕了一句。
“什麼他媽的隊長……”塗自強慢慢走近,水自流一看是他,吐槽了一句扔下了手裡的磚頭……
“你在那嘎哈呢?”水自流警惕的看著自己這怎麼都不像在幹好事的兄弟。
“白的摻啤的有點想吐……”塗自強機靈的邊回答邊繞路,“你倆繼續……”
“什麼玩意兒我們就繼續!”水自流臊的滿臉通紅,“王阿順來了,舅甥倆在聊天,娟子沒地方呆我才陪她出來站會!”
“嗨,你急什麼啊,我又沒說什麼……”塗自強眼珠一轉,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但絕對不能承認。
男女之間本來沒有意思都能被大夥說的有那麼點意思,何況這倆人本來就差層窗戶紙?
必須加把勁兒!爭取來年就讓水自流當爹!
水自流氣鼓鼓的看著塗自強……
“強子哥,水子哥說的沒錯,”鄭娟忸怩的捏著衣角,聲如蚊蚋,“總不能,總不能到你房間去吧……”
“笨!你倆不會開著門啊!這大冷天兒的!”塗自強籠著手當頭就走。
“也是哈……”水自流撓撓腦袋,看著鄭娟,“走,回屋。”
“嗯……”鄭娟低著頭,心頭暗恨這煞風景的塗自強。她不知道開著門可以嗎?天冷兒怕什麼,跟水子哥在一起站外面再冷二十度都沒問題。
塗自強當先進屋坐到自己床上,房間裡只有一把椅子,當然要留給鄭娟坐,水自流肯定也是這麼想。
可令他大跌眼鏡的是,鄭娟很自然的坐到了水自流的床上。
雖離著水自流足有一米開外,但不要說這個年代,就是再往後四十年也足以說明點什麼了。
房間裡鴉雀無聲,塗自強至始至終一臉神秘的微笑,看到小兩口如坐針氈……
“咳咳,”水自流乾咳兩聲,“晚上聊的怎麼樣?”
“不錯,明兒咱們就可以回吉春了……”塗自強挪開探照燈一般的目光笑著回答,“該買的東西都買了沒?沒買就明兒下午再走。”
“沒啥可買的……”水自流翻了個白眼一邊回答一邊無聲的威脅塗自強不要亂說話。
“我沒問你……”塗自強哪會慣著他這毛病?
“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以前還有賓子陪著。”塗自強扭頭看著鄭娟,“賓子知道吧,好賴不濟人家也混上個物件。哪像你水子哥,哎,形影相弔,可憐那!”
“我什麼就可憐了我,”水自流滿臉通紅,悄悄的瞥了一眼鄭娟,“我這一天天忙得腳打後腦勺,娟子你說。”
“嗯……”鄭娟稍微一抬頭,嗯了一聲。塗自強這才發現,小姑娘一直低著頭憋笑呢。
“娟子?”塗自強眼珠一轉,輕輕的呼喚著鄭娟。
“啊?”小姑娘抬起頭,一對杏眼滿是疑惑。
“要不你扶扶貧?咋樣?”塗自強一臉嚴肅的好像在聊什麼正事。
“扶貧?”鄭娟更疑惑了,小口微張。
扶什麼貧?我家還沒脫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