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雎抬眸:「遇到不服的,打到他服為止,你看看有誰敢來惹我呢?」
確實到現在,沒那個敢這麼正面對她。
沙勤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扯著往上一拔!
她騰空而起,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落在了實地上。
在深淵之中懸掛了這麼久,驟然一接觸地面她還有些不習慣。
「為什麼?」沙勤立刻抬頭去看蕭靈雎。
她還站在原先的冰磚上,冷著臉看她,「沒有理由?」
蕭靈雎慢悠悠的往前走,好似腳下不是萬丈深淵,而是再平坦不過的康莊大道。
這些地方,就沒什麼能攔得住他們的。
「你……」沙勤藏起了自己被踩的有些扭曲的手,「你為什麼要幫我。」
「你猜我為什麼幫你?看看他們。」蕭靈雎面無表情的對視著那邊的三人,「那幾個人的神情都讓我太不爽了,我有點想揍人。」
隔著一條冰路,程未和她遙遙對望。
程未抬起了自己的手,本該是很漂亮的一雙手,但指骨那裡卻有十分明顯的凸出痕跡。
蕭靈雎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手不太一樣,但是沒多想,現在想來,她是把沙勤想到了之前的自己。
這就是自己淋過雨,就要把人家的傘撕爛嘛?
「你經歷過的事情,她也有過,所以,她要比她還驕傲的人經歷這些。」
「我嗎?」沙勤看向她,「那她可可就大錯特錯了。」
「為什麼?」
「那時候的她,應該沒有一個你來幫她吧。」
她目光泛冷。
她和蕭靈雎還有沙勤可真是有緣啊。
沒想到時隔幾年,當初的場景居然會再一次出現。只
不過當時緊緊拽著冰磚的人是她,被那些惡意或事不關己的腳碾過的也是她。
區別就在於,她沒有一個像蕭靈雎願意彎下腰拉她一把。
她沒有那樣的朋友。
即便是交了很久的朋友。
「真是可憐啊。」崔刑也看見了她手上的傷口,「沒有對比還不曾發現我們小殿下當初是那麼可憐。」
「即便是這樣……」程未抬起了頭,露出幾分笑,「我這個可憐的人,還不是踩著你的肩膀站到了學院最高處?」
崔刑眸光一凝,眼神沉沉不說話了。
「我不需要朋友,我會強大的。」
「確實,像你這樣的,確實不太需要朋友,因為你的朋友都被你害——」
「崔刑——」程未一聲冷喝制止住他的話,「我們彼此彼此,正如你當初你悄悄帶進來的那個小丫頭,現在還活著看星星嘛?」
程未太知道怎麼去戳他的痛處了,畢竟他們兩人一直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她從來不會手軟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傷害甚至刺痛他的機會。
「我記得,那丫頭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吧,叫什麼來著?安安?希望她平安嗎?」
「可惜沒平安長大呢……」
「閉嘴!」崔刑一把掐住了程未的脖子,「你給我閉嘴!」
蕭靈雎他們在對面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那邊三人氣氛詭異的走過來。崔刑眼神冷漠,程未脖頸處一圈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