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前世雖然沒認真學過技擊,卻也在健身房揮灑汗水打過沙袋,勉強算是有比較粗淺的格鬥基礎,而且這具身體雖然看似單薄,但勝在年輕,體力、力量都不錯;而那位特派員在秘寶的影響下,身體會非常虛弱!
此消彼長之下,控制、挾持他,應該不是太難。
不過,那件所謂的秘寶,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樣的功能?要是能提前知道,倒是可以有所防備。
洛南剛剛冒出這個疑問,崔夫人就替他問出來了。
湯主祭吩咐完,已經準備離開了,崔夫人卻叫住他,難以控制地好奇,“那到底是件什麼秘寶?為什麼對超凡者的負面影響甚至比對普通人還嚴重。湯大人你見多識廣,給我講講唄。”
她本就有幾分姿色。
這時薄薄的嘴唇微張,原本冷酷的眸子裡帶著溼意,充滿撒嬌意味的詢問竟然讓湯主祭有點撐不住,不由自主地又多說了幾句:“你知道的,大部分秘寶,只有超凡者能使用。能被普通人操控的秘寶,少之又少,十分珍貴。而這件秘寶,雖然沒什麼直接殺傷力,但是用途非常特別,我估計和大主教的計劃有關。”
湯主祭沒有色令智昏,說到這就嘴唇緊閉,不往下說了。
再說,就屬於犯錯誤了。
崔夫人顯得有些遺憾,但幾次撒嬌未果後,也不再糾纏。
湯主祭走後,崔夫人的目光在“神奴”們身上巡迴,似乎在考慮,挑選哪幾個孩子去伺候特使。
不過她沒有立刻圈定人選,而是和往常一樣起身離開餐桌,長長的裙襬一甩,“跟我回房間。”
三十多個“神奴”一個接一個地跟上,途中整個隊伍一言不發,安靜得近乎詭異。
到了寢室,崔夫人沒有逗留,淡淡地吩咐了一句,“不許出房間,按時休息”就離開了。
“神奴”們基本上是沒什麼自我意識的。
在洛南接受的記憶中,這些“神奴”不會爭吵、不會發生衝突,甚至不會開口交流。
他們只會安安靜靜地坐在各自的床頭,等規定時間一到,就倒頭睡下。
也有的時候,他們中有人會突然像夢遊一樣地站起,走向餐廳或是工坊等熟悉的地方,大概是由於某種神經訊號的刺激吧。
根據原主的記憶,“神奴”們雖然乖巧聽話,不會反抗,但智商有限,在沒有得到指令的情況下就不知道該怎麼行動了,而且經常對指令理解錯誤。
洛南也安靜地坐著,誰也看不出來,其實他的心裡在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是按照原計劃,等一會就嘗試翻牆逃跑?
還是等到明天,嘗試去挾持那個特派員作為人質逃跑?
究竟哪一種方式,成功逃脫的可能性更大?
洛南在不停地權衡利弊。
其實這兩種方式,都是在賭。
直接翻牆逃跑,可以說有99.9%的可能會在短時間內被發現,他要賭的是自己跑得比守衛快,能運氣好遇到別的路人,在守衛追上來之前報警什麼的。
對此,洛南其實信心不足,因為根據地圖顯示,這個據點地處偏僻,和交通要道之間還有一定的距離。
而挾持特派員,他要賭的是,自己能制住特派員,並且湯主祭、崔夫人等對特派員有足夠的重視,投鼠忌器。
半個小時後,洛南溜出了房間,模仿著神奴們那呆板的動作,來到走廊。
這條走廊上沒有攝像頭,他打算到這一層的幾個房間搜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趁手的武器,既要有一定的殺傷力,又便於攜帶。
如果這裡找不到的話,就只能冒險經過幾個攝像頭,去廚房找一把廚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