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吼——」
當蘇布地扶額的時候,燕山縣北部山區的一處山腳下,伴隨著豹子哀嚎聲,一隻豹子被箭矢射中,倒地哀嚎。
馬蹄聲從遠處響起,身著甲冑,比幾個月前略微胖了一些的朱由校騎著一匹白色的汗血寶馬策馬而來。
看著地上嗚咽的豹子,他張弓搭箭又熟練的補了一箭。
這一箭射中了豹子的胸部,伴隨著幾下抽搐,它最後不再動彈,而遠遠跟隨朱由校的幾十名儀鸞衛騎兵也趕緊策馬上前,將豹子收拾之後送回了行營。
弄完這些,一個身著衛指揮使甲冑的三旬男子策馬來到了朱由校面前作揖:
「萬歲,天色不早了,恐怕今日得在大興州紮營了。」
「嗯,你看著辦吧。」朱由校興致勃勃的看著四周山水,調轉馬頭準備返回行營。
在他露出返程的舉動後,這衛指揮使也帶著幾十騎兵跟隨他返回了行營。
這處行營紮在河邊的一座矮丘上,居高臨下,而行營四周還有儀鸞衛的兩千騎兵拱衛,守備算不上森嚴,但也不算很差,只能說中規中矩。
「萬歲……」
朱由校策馬回營,腆著一張老臉的魏忠賢立馬迎了上來,為朱由校牽馬的同時,扶著他翻身下馬。
下馬後的朱由校看了看四周,這才詢問道:「燃兒和寶珠他們呢?」
「中宮殿下說天色不早,於是先回南邊的大定宮了,倒是太子殿下,剛才還在這裡,估計又發現了什麼新鮮事,跑出去玩去了。」
「嗯……」魏忠賢笑臉盈盈的解釋,朱由校也微微頷首,拿著弓箭返回了自己的大帳。
回到那展開後足夠容納百人的大帳後,朱由校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也不讓人幫他脫甲,而是等整個人涼快了一些,才讓人幫他把甲冑脫了。
「這大興州也沒有什麼好獵的東西,估計得往東北的山區去遊獵,才能獵得到老虎和熊。」
朱由校一邊讓人脫甲,一邊和魏忠賢交代著,而魏忠賢也笑著點頭。
等甲冑脫完之後,魏忠賢看著朱由校要取沐浴,連忙告退走出了大帳。
在他走出大帳後,那名儀鸞衛的指揮使也在看見他走出的一瞬間作揖:「叔父……」
「嗯…」聽到自家侄子叫自己,魏忠賢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看四周才道:
「良卿,好好安排兵馬,咱家今日總感覺有些不心安。」
「叔父放心,這獵場外圍還有上直拱衛營的兩萬多兵馬,即便北虜傾巢而來也奈何不了叔父和萬歲、殿下的安危。」魏良卿連忙回應,不敢怠慢。
「嗯,你知道就行。」魏忠賢點了點頭,隨後心不在焉的離去了。
倒是在他離去的同時,魏良卿也鬆了一口氣,心想伺候皇帝和自家叔父也有些累,因此便準備找個地方坐著休息一會兒。
只是不等他坐下,遠處便傳來了馬蹄聲,一名塘騎策馬衝上了矮丘,並差點策馬闖進朱由校的大帳內。
「唏律律——」
「不要命了?!」
魏良卿還沒反應過來,好在大帳門口的兩派儀鸞衛士卒眼疾手快,在戰馬衝入大帳前伸手拉住了戰馬的韁繩,戰馬對此發出嘶鳴,背上的塘騎也被甩了下來,被其餘人控制住。
「哪來的塘騎不懂規矩?你們參將是怎麼教你們的!」
瞧見這一幕,魏良卿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小跑過來,同時嘴裡大罵著。
他們這動靜吵到了朱由校,對此還沒有脫下衣服的朱由校穿著中衣就走出了大帳。
看著慌亂的塘騎,以及把他圍起來的魏良卿等人,朱由校擺了擺手:「塘騎前來,估計有要事,說說吧……」
皇帝開口,眾人都鬆開了壓制著塘騎的手,而塘騎聞言也連忙跪在地上磕頭道:
「萬歲!大興營八百里加急!」
「虎墩土令鐵騎數萬叩關多倫,距此地不過三百里!請萬歲移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