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歐洲的事情過於遙遠了,比起它,眼下大明和莫臥兒這兩個世界第一、第二經濟體的碰撞,更值得讓人矚目。
不出意料,率先發起進攻的勢力,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明軍。
九萬三千陸軍手中的一千六百門燕山五斤炮,三百門燕山十斤炮在清晨發動了炮擊。
炮聲隆隆,石彈飛射,大批的莫臥兒軍隊被這突如其來的炮擊驚嚇,猝不及防的承受了明軍的炮擊。
在莫臥兒軍隊效彷明軍的壕溝內,淺淺的壕溝倒伏著大批的屍體,一些被炮擊驚醒的莫臥兒士兵則是手忙腳亂的穿戴甲胃,同時只顧著向後方防線奔走,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不要騷亂!海答爾,讓歐洲的炮兵回到他們的陣地上去,反擊!給我反擊!”
米爾扎的身影出現在了騷亂的壕溝之中,他身上穿著具有蒙古和清真風格的甲胃,大聲高呼過後,他趴在了壕溝邊緣,雙手握著望遠鏡,眺望著望著明軍的陣地,臉上已經是一片鐵青。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賴以重任的軍隊,遇到襲擊時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現如今整個莫臥兒軍隊中,除了蒙古人和波斯人組成的騎兵,以及歐洲人的炮兵還能讓米爾扎有幾分信心以外,由印度本土人種組成的輕步兵顯得不堪重用。
“誰敢退下去,全家都殺死!”
米爾扎的親信海答爾帶著蒙古人和波斯人組成的騎兵,攔截了正欲潰逃的潰兵們。
幾個帶頭跑的軍官都已經被海答爾帶人砍下了腦袋,懸掛在旗杆之上。
那些人被砍下的首級臉上還帶著一絲恐懼與不甘,而潰兵們見到這一幕後,心神也不免稍微安定了下來。
恰好這個時候明軍的第一輪炮擊結束,因此陣地上的輕步兵紛紛返回到了壕溝之中。
歐洲的僱傭炮兵在返回的同時清理了一下陣地,隨後便按照米爾扎的軍令,操控一千二百門火炮,對著明軍的陣地開始炮擊。
“放!”
“砰砰砰——”
呼嘯的石彈滑過河谷,一枚枚砸入了明軍的第一道防線中,但比起驚弓之鳥的莫臥兒軍隊,明軍面對炮擊的心理素質過於強大。
米爾扎拿著望遠鏡死死盯了半盞茶的時間,卻不見任何一個明軍士卒潰逃而走。
“不好對付,都是精銳……”米爾扎有些疲憊地擰了擰眉頭。
他固然是清楚明軍戰力的,如果明軍戰力不強,也不可能在面對幾萬騎兵追擊時,從容的從溫蒂亞山脈撤退到戈達瓦里河,並構築起了防線,擋住了數倍於自己的敵軍。
這樣的軍隊,莫臥兒也有,但數量並不多。
因此,米爾扎也一致認為,大明遠道而來,不太可能投送太多精銳兵力,在這支精銳兵力後,應該會是一支其他人種的僕從軍。
可事實給了米爾扎一個響亮的耳光,因為明軍不僅沒有僕從軍,派來的還都是和之前明軍一樣的精銳。
面對這樣的敵人,米爾扎的心沉入了谷底。
一千二百門火炮的試射很快結束,當炮聲停止,不等米爾紮下令,明軍陣地便開始忙碌了起來。
“命令軍團躲避炮擊。”
米爾扎見到這一幕,當即對不遠處的海答爾下令,而海答爾連忙拿起木哨吹響了三長兩短的哨聲。
在他的吹哨中,許許多多蒙古、波斯軍官開始吹哨,全軍團都開始躲避了起來。
他們的木土作業,基本上是照虎畫貓,學了一個表面,而沒有學到內裡。
壕溝作為陣地上的重要掩體,它關係到士兵的生命,作用不可小看。
明軍在燕山的大量軍官參軍後,土木作業得到了巨大的提升,諸如李自成、朱聿鍵等人,他們都是學習過土木課程,瞭解過壕溝如何修建的人。
總的來說,修築壕溝也不是說簡單的挖條溝就行了,它還是有一些要求的。
在壕溝的組成中,它主要由散兵壕、交通壕等連結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