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弟弟你在四川的新政……”朱由校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一眼朱由檢,然後才躊蹴道:
“減免所有雜項,統計戶籍而定下十賦一的新政,近來有不少人非議……”
有人非議新政,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朱由檢早就做好了準備來鎮壓他們。
敢於非議的人,無非都是大士紳推舉出來的朝堂代言人,但大士紳如果不能團結中小士紳地主,那他們的反對對於朱由檢來說,孱弱不堪。
“非議的事情,我瞭解了一下,他們成不了事。”
朱由檢很果決的做出判斷,因為他早就把士紳能直接威脅朝廷的幾處火苗給掐滅了。
晚清江南士紳是怎麼威脅同樣定都在京城的清朝,朱由檢可是記得很清楚。
第一點就是掐斷漕運,讓北方缺糧,第二點就是聯合地方團練來實際割據,第三點還是卡糧食。
這三點,他從泰昌元年就開始掘根了。
眼下的大明不走漕運,走的是海運,而地方的兵馬司和衙役力量薄弱,拱衛營又每三年調換駐地,士紳無從下手。
北方糧食雖然因為大旱的問題,更容易被卡,但遼東的崛起,以及瀛洲的拿下,註定了糧食已經卡不住北方。
遼東和瀛洲,合計四千多萬畝耕地,在保障當地的同時,接濟北直隸幾百萬石米麥並不難,更別提朱由檢手裡還有琉球了。
大旱是廢了西北和山西,但朱由檢還有海外的糧食保障北方。
眼下計程車紳,除了在收稅上給大明搞點事情,其他事情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儘管本質上大明還是一個士紳為官的局面,但基礎教育的推行會讓大量貧民、貧農,富農階級進入官場。
用無產慢慢頂替士紳,用海外來接濟本土。
這個政策不變的情況下,再合理的監控工業革命而產生的資本,制定工會和頒佈勞動法律,保障工人和農民的利益。
把這些事情做完,朱由檢的歷史任務也就完成了大半。
他清楚自己要幹嘛,維持大明的統治和富裕百姓並不衝突,把剝削物件換一下就行。
因此他有底氣,在世家門閥消亡的這個時代,只要百姓不反,士紳豪強就成不了事。
朱由檢目前只需要基礎教育推行,然後利用無產出身的官員來平衡官場就行,這辦法和當年一樣,不過這次他需要掌握好清洗的頻率,不然再多的無產也擋不住士紳的腐蝕。
“對了哥哥……”朱由檢想起了一件正事,他起身作揖道:
“這次官學司招募了數萬官學教習,北直隸的官學會在三月初一盡數開放,官學由朝廷撥銀子執行,學子只需要支付每年合計八十文的書本費便可。”
“我的意思是,燃兒他們應該前往官學就讀,這樣才能知道百姓需要什麼。”
“讓燃兒他們前往官學就讀?”聽到這話朱由校坐不住了。
他皺了皺眉,不安的搓了搓手,隨後才皺眉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和寶珠商量一下。”
朱由校怕朱慈燃他們染上一些不好的習慣,而朱由檢沒有逼迫朱由校,只是作揖道:
“定國也會前往就讀,官學報名截止是二月初一,哥哥和殿下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嗯……”朱由校心思不在朱由檢的話上,顯然他在想朱慈燃就讀官學的事情。
“臣弟告退……”
朱由檢沒等燕窩上來,便作揖準備離開,心思全在朱慈燃身上的朱由校下意識點了點頭,而朱由檢見狀便作揖退出了暖春閣,只留下了深思的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