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五百兩對寧遠來說也挺多的,叫宜春樓的花魁又彈又唱的一個晚上才幾十兩銀子,想叫他下一盤棋就輸出去五百兩可不容易。
下了沒兩盞茶功夫,陸文燕眉頭就皺起來了,她抬眼看了一眼寧遠,就見他翹著腿,玩著扇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倒是有兩下子。”陸文燕不服氣地說道。
“過講過講,在下也就是略通,略通,哈哈哈!”他啪地一聲開啟扇子自己扇起來,又看看陸文燕,見她腦門上出了些細汗,把手伸到對面去,幫她也扇上了。
“你別打擾我!”陸文燕氣道。
“我沒說話呀!就是看姑娘熱,給你扇扇。”寧遠嘖了一聲,對邊上立著的侍女不客氣地道:“你們怎麼當差的?沒看到陸姑娘都冒汗了麼?冰盆搬近點,趕緊的!沒看到太陽都大起來了?”
侍女道一聲是,又叫人去多搬了一個冰盆來,放在陸文燕身邊,真叫她感覺舒服許多。
她自己家裡可是沒這樣奢侈的大冰塊用的,也就是冬天的時候自家地窖裡藏的那一點點,到六月份的時候早就化光,沒得用了。
這一局下了不到一個時辰,陸文燕几次力挽狂瀾都沒能成功,最終還是敗了,她自己是累得不行,一抬頭,但是看見寧遠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笑眯眯地打量著她的臉還有她的身材呢!
“登徒子!”陸文燕毫不客氣地往寧遠腦袋上敲了一扇子,她是用團扇豎著敲的,可疼可疼了!
寧遠抱著腦袋嗷嗷叫:“姑娘不能輸了就惱羞成怒啊!姑娘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再下一局就是了。”
“下就下,來吧!”陸文燕又坐下了。
看過寧遠的把戲之後,她就不信自己能再輸!
結果卻是沒兩盞茶功夫又輸了。
陸文燕氣得呼哧呼哧喘氣,邢嫣然和袁梓欣在一旁又是給她扇扇子,又是給她擦汗的,安慰道:“沒事,沒事,今兒你是累了,改天再下好了!”
寧遠眯著一雙狐狸眼睛笑起來,問道:“改日再戰,姑娘可敢?”
“有什麼不敢的!”陸文燕瞪他。
寧遠啪地一聲吧扇子合上,道一聲:“好!寧某改日給姑娘下帖子。”
另一邊,最後四位已經產生了,下午還有兩場,決出一二三名來。
臨溪閣二樓,宋清月已經看了半晌了,她問李昭:“寧四方才讓了陸姑娘的吧?”
李昭手裡打著扇子呵呵笑兩聲,道:“你說呢?”
宋清月皺眉:“他是耍陸姑娘玩呢?”
“說不定瞧上人家了。”李昭似笑非笑地瞧著宋清月,卻見她似乎沒有想要救人於水火的意思。
“不下去提醒陸姑娘兩句?寧遠也不是良人。”李昭道。
宋清月轉頭,覷了李昭一眼,扇著自己的團扇悠悠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我又不是月老,管得了這許多。再說良人不良人的,可難說。孟姑娘曾經還跟我說過,夫君你非良人呢。”
李昭攬住她的腰笑道:“娘子這話說的極是,人各有各的緣法。為夫不是別人的良人,卻是娘子的良人。”
宋清月被他說得嬌笑起來,用團扇抵住他想要壓過來的唇:“才一年多,誰說得準?”說著從他的臂彎裡轉出來,帶著下人們去樓下找邢姑娘她們說話去了。
李昭低頭瞧著空了的懷抱,無奈嘆了口氣,宋清月就是這般,冷靜得叫他無奈又心癢。
不過日子還長著呢,總一天他會叫她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她的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