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聞濤院的時候,宋清月跑了一身汗,上氣不接下氣的,若非她掙扎得厲害,差點被李昭直接扛進溫泉池。
“小日子還沒完呢!”宋清月被他扛在肩頭又踢又打半天,“夫君快把我放下來!”
李昭這才想起來這事,把她放下,有些惋惜地自己去洗澡了。
宋清月獨自在淨房用木桶泡了個澡,白嬤嬤還往洗澡水裡加了薑片和花椒粒,說是對她身體好,宋清月覺得自己像是要被白嬤嬤燉了一樣。
洗好之後,又在身上抹了一層加了橘子精油的綿羊油,頭髮也用了一點點橘子香味的油梳了梳,等她走出淨房的時候,李昭就聞見一股橘子的甜香,迫不及待地走過,從白嬤嬤手上拿了幹棉布,道:“我來。”
拉她在鏡子前坐下,細細擦乾頭髮上的水分,從背後緊緊抱住她,臉埋在她脖頸間用力嗅著,道:“這味兒好聞。”
宋清月笑道:“想不到夫君最喜歡橘子香。”
李昭抱著她低低應了一聲,用嘴唇磨蹭著她脖子上細嫩的面板,半晌,啞著聲道:“真想現在就把你吃了。”
宋清月皺眉,心想狼崽這是又被憋著了,只怕等會沒事找事給她惹麻煩,伸手揮退了下人們。
……
七夕,也就是棋賽最後一日,昨天比完還剩十八人,女孩子則只剩下一個陸文燕了。
第一場比賽辰時就開始了,大家下得都快,一個時辰左右,就都結束了,陸文燕又贏了。
輸了的是禮部韋侍郎家的公子。韋公子被個女子贏了,自然不高興,拱拱手,板著臉甩袖而去。
陸文燕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輸不起就別來啊。”
邢嫣然和袁梓欣趕緊安慰她:“別理他,咱們該贏還是要贏!”
陸文燕叉腰,鬥志滿滿:“那是自然!我還想拿到世子妃的銀子呢!”
袁梓欣立刻道:“說好了,贏了銀子請我們吃冰碗!”
“好說好說!”
接下來就是抽下一輪的對手了。
另外八位公子哥其實都還挺想跟陸姑娘交手試試看的,偏偏誰也沒抽到陸姑娘。
陸文燕意識到這一輪自己似乎可以不比就進入下一輪,立刻又不高興起來。她可是想憑實力贏下去的!怎麼就不叫她比了呢?
這時候,有個風流俊俏的公子,穿著一身騷氣的紫色勁裝,手裡搖著一把白描山水的摺扇走到陸文燕跟前,笑道:“在下陪姑娘玩一局如何?”
陸文燕上下掃了他一眼,有些不屑於這個紈褲子,道:“你又是哪家的?”
來人啪地一聲合上扇子,在手裡挽了個花,才朝陸文燕拱手:“在下不才,鎮北侯府行四,寧遠是也。”
陸文燕一聽是這貨,立刻奉上一個白眼,拒絕道:“你不是初四就輸了?不玩。”
“別呀!”寧遠攔住她的去路,“這局姑娘若是輸了,下一局就不參加,若是在下輸了,在下把這枚玉佩送與姑娘可好?”
這話說得可太輕浮了,隨身戴的玉佩哪能隨隨便便給人?
陸文燕轉身就要走,寧遠又去攔,改口道:“姑娘莫走,莫走!這樣,在下輸五百兩銀子給姑娘,如何?”
陸家雖說是個書香世家,但到陸文燕的爹爹這一代就有些沒落了,再說她爹也沒多厲害,目前還是個窮翰林呢,京城居,大不易,五百兩銀子對陸文燕來說可不算少,零花錢哪有嫌多的,陸文燕眨巴了兩下眼睛,沒猶豫太久,就坐下了。
寧遠隔著薄薄的紗簾,欣賞著陸文燕白皙光滑的面頰,這眼神叫陸文燕反感極了。
她也沒謙讓,直接拿起黑子就開始下,心想非要叫對面著討厭的紈絝掏五百兩出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