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以季微涼的腦子來說,西洲葉燼懷完全是她留到現在的棋子。
「說起來有趣,我與兩位同為魁首,但是我終究是個女子,雖然沒有受過什麼女子該受的教導,但是族中怕我被男人騙,還是教了我一些東西的。」季微涼自顧自說著奇奇怪怪的話,似乎別人說什麼,她根本不在意,「我季家家主曾經對我說過,作為女人,面對男人,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如果我看透了一個男人,那我絕對不要說出來,反而要裝作看不透。
如果我看透了,還揭穿了,就不要再哭哭啼啼猶豫不決,指望那人痛改前非。
有的東西,說破了,就是說破了,撕破了臉,即使好了也會留疤,東方,你也是男子,你覺得我家裡說的對嗎?」
「不出手則已,出手就要一擊即中,若不能讓他永不再犯,就要徹底離開他。」東方既白也是乾脆的人,他明白季微涼在說什麼,一旦季微涼徹底和西洲撕破臉,東洲會幫助越州,讓西洲永遠閉嘴。
「葉魁首,你說呢?」季微涼看向葉燼懷,三位魁首中,葉燼懷不論心術還是修為,都是最差的,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
「說出來不就是希望對方改麼?為什麼要分開?既然已經決定要分開,那何必說出來?」葉燼懷心裡毛毛的,他不是很明白季微涼他們的意思。
「嗯,不說也好。」季微涼低頭吃菜。
同為修者,其實東西越洲差異還蠻大的。
東洲的建築多大氣端正,菜餚口味也是分明中正,主菜多大肉菜。
西洲建築精緻繁複,菜餚多甜口,主菜經常都是甜品。
而越州貧苦,建築多簡譜講田園意趣,菜餚也更喜歡原汁原味,大菜多為湯品。
東洲看西洲是磨嘰,華而不實;看越州是窮酸,上不得檯面。
西洲看東洲是高傲,盛氣凌人,一副東洲天下第一的模樣,看著就討厭;看越州?嗯,西洲看不起越州,看都不想看見越州。
而越州看東西洲都一樣,關我屁事!因為越州在東西洲眼裡屁都不是。
但是今日,季微涼走到了東西洲面前,越州人第一次向天下彰顯了他們的力量。
而各洲的習俗也各不相同,比如東洲男尊女卑,一夫一妻多妾;西洲無所謂夫妻,有利就能在一起,至於子嗣,大部分誰家強給誰家;越州是嚴格的一夫一妻制,透過婚姻,幾個家族互相倚靠,互相幫助。
在各洲人眼裡,自己的故鄉一定更好,就像季微涼,她喜歡越州,非常喜歡,所以她賭自己的命。
既是為了反抗劇情,也是因為她覺得越州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