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是會飛的,恐怕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而且飛的話,他的行蹤你們也掌握不了。”曲桓山淡淡地道,如今裝備都找回來了,他倒是添了許多底氣。
“咱家倒是聽過飛羽天師會飛。不過,咱家卻沒明白,為何每次出入京城,他都要大張旗鼓,擺足儀仗,一定要坐他那頂先皇御賜的轎子才行。”魏忠賢嘆了口氣:“如今他的轎子正停在京城外的驛站,等他回來。等他到了驛站,我的人就會把訊息傳回來,畢竟他的轎子沒有馬快。”
曲桓山有些難以置信魏忠賢的話,飛不是更快嗎?坐轎子舒服嗎?不過他還是點點頭,他相信魏忠賢不會騙自己。
“你心太軟,那個鄭老蛇,你竟只是將他捆著,他這樣的江湖人多的是手段。”魏忠賢回到桌旁坐下:“還好咱家的人先到了一步,不然他就跑了。”
曲桓山一愣,原來自己的行蹤還是沒躲過魏忠賢的耳目,也難怪,東廠的爪牙遍佈天下,更何況是在京城。
“你放心,如今已經料理乾淨了。”魏忠賢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只是掐死了一隻蟑螂。
曲桓山呆了下,鄭老蛇是個人渣,他倒無所謂鄭老蛇的生死,只是自己當時確實沒法對無仇無怨的人下手罷了。
“等飛羽天師回來,你若決定動手,咱家便把王恭廠的人都調出來……”魏忠賢信誓旦旦承諾著。
以他今日的地位,他確實做得到。
二十多天過去了。
天剛有些矇矇亮,嘈雜了一晚上的王恭廠關上了門,最後一個人離開了王恭廠。
曲桓山推開王恭廠的大門,裡面靜悄悄的,什麼人都沒有。
果然魏忠賢把所有的人都調走了。
根據東廠的情報,南宮飛羽已經到了驛站,再有一個多時辰他便該回來了,自己得抓緊時間到這裡等著他。畢竟南宮飛羽也是從未來來的,還是早做些準備的好,許多事情也該了結了。
曲桓山在王恭廠裡慢慢走著,一步一步。曾經在這裡,每一步,都是危機重重,可現在倒真是太平,太平得自己都有些不習慣了。
啪,一聲脆響,在偌大的安靜的王恭廠裡格外響亮。
這響亮,曲桓山倒是熟悉得很。他立刻臥倒,擰身翻滾,隱在了最近那棟樓閣的後面。
身旁,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冒起一股清煙。
槍。
突擊步槍。
王恭廠裡竟還有人。
“可惜。”一個身著黑衣的人放下槍,悻悻地道。
對方沒有防備,自己又瞄了許久,本來該是萬無一失的,卻還是失了手。
“潘大人不必介懷。他才一個人,兩手空空。我們有兩個人,又都有神器在手。偶爾失手卻怕什麼,終究還是我們握著先機的。”黑衣人身旁一個穿灰衣的也握著槍,一邊瞄著遠處,一邊安慰著黑衣人。
“看來何大人是不知悉啊。”潘大人嘆了口氣:“不知若是何大人聽了對面是個天師,何大人會做何想?”
“天師?”何大人嚇了一跳,握槍的手也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潘大人是說那是和飛羽天師一般無二的天師?”
潘大人點了點頭。
“那我們對付得了嗎?”何大人聲音壓得低低的。
“無妨。”潘大人又抬起槍,瞄著曲桓山的方向,聲音很沉著:“我們倒不一定要放倒他,我已經接報,估摸著再有個把時辰,飛羽天師也該回來了,拖住他就行。”
“潘大人果然是天師體己的人,訊息靈通。”何大人羨慕地看著潘大人:“你我二人雖都只是凡人,可有天師賜下的神器,若只要拖住他一兩個時辰,想來該是沒甚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