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野牛難以馴化,以野牛為主食,與坐吃山空無異。他可是知道,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野牛都成保護動物了。
印第安人依賴野牛的結果,就是和野牛一起瀕危,發展農牧業勢在必行。
眾人一邊騎馬前行,一邊交談著氏族未來的發展規劃,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小河附近,周圍長著許多草木。
“嘶——”
就在這時,馬哨胯下的黑鋒忽然發出一陣嘶鳴,停在原地,
“怎麼了?”馬哨俯身拍了拍黑鋒,試圖瞭解它的想法。
“嘶嘶——”黑鋒緩緩走出幾步,來到一處濃密的灌木叢旁邊,然後又停了下來,不斷髮出叫聲。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
馬哨看著前面的灌木叢,皺著眉頭。
難道里面有東西?
馬的嗅覺還是很靈敏的,至少肯定比人類靈敏得多,所以儘管他什麼都沒感覺到,但他有理由相信灌木叢裡面可能藏了什麼。
他當即翻身下馬,一邊拿好匕首,小心地摸索著灌木叢。
然而他剛有動作,就見灌木叢一陣晃動,然後從中猛然爆發出女孩崩潰的哭聲:“哇——救命!”
隨即,穿著漂亮的白色連衣裙但卻衣衫襤褸的白人女孩,就像一隻驚慌的小鹿,從灌木叢中踉踉蹌蹌地跳出。
她沒跑出幾步,就一個平地摔,狠狠地撲在地上。
“爸爸,媽媽,嗚嗚嗚……”她一邊努力地爬起來,一邊繼續大哭,泥灰混著眼淚鼻涕抹得滿臉都是,看上去灰頭土臉的,身上還有些血跡。
女孩爬起來,可惜前面就是河流,後面則是一群荷槍實彈的印第安人,卻是無路可逃,只能可憐巴巴地站在河邊,哭著左右張望。
有人將槍對準了她。
馬哨連忙抬手示意:“她只是個孩子,別傷害她。”
族人將槍放下,他走到女孩身前,組織語言,用英文說道:“你還好嗎?”
“嗚嗚嗚……”女孩沒說話,依舊抹著眼淚。
“我們是好人。”馬哨受限於英語水平,只能說出這種聽上去有點弱智的對話。
“好……好人?”女孩的恐懼似乎緩解了一些,她抬頭看向面前的馬哨,覺得他確實像個好人,或者說比較帥。
“沒錯,我們不會傷害你。”馬哨點點頭,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米莉。”女孩用微微抽泣的聲音說道,她看上去十一二歲,雖然一副灰土頭臉的樣子,溼潤的眼睛卻很明亮。
“你的父母呢,你為什麼要躲在那裡?”馬哨沒想起來灌木叢應該怎麼說,遂用手指了一下。
米莉猶豫了一會,最終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你是好人……你能救救我的爸爸媽媽嗎?他們,他們就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