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左肩到左手再無知覺。
玄霜樓大亂,「江楓」被迫留
在玄霜樓,處理善後。
一連十幾日,月漓都未曾見著江楓,於是留書信一封,打算領著小白先一步開啟傳送陣,回到大淵。
此時三月,聽風苑的梧桐樹,在正午微風下吹拂著伸滿枝條。
一道金光,月漓自半空中落下,小白緊隨其後。
忽然,一陣急促腳步聲由遠而近。
月漓抬眼,見著拱門前忽然出現一襲白袍,三個月未見,白英下頜看上去更顯消瘦,她唇角帶著似笑非笑:「白英,我回來了。」
白英見只白色狐狸立在她腳邊,怔然片刻,才知她是真的回來了,邁開步越跑越急,徑直衝上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月漓!好……回來就好。」
說不怕,那是假的。
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月漓多麼討厭鬼門,卻又不得不回到這個地方。
三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長到他以為月漓不會再回來,每每被噩夢驚醒,皆是夢見她滿身的鮮血,再也回不來。
三個月也很短。
短到他還未來得及處理好門內事,在鬼門最內憂外患之時,把她盼回來了。
梧桐樹下,沒有多餘言語,唯有彼此牽掛的心,在胸腔裡跳動得如同戰鼓在擂。
兩人內心皆有幾分激動。
月漓紅著眼眶,望著白英方才張口,還未來得及出聲。
「月漓?你還敢回來!」
六安咬牙切齒的憤怒聲,打斷久別重逢的場面。
月漓冷眼瞧去,六安面上帶著半張面具,眼底帶著憎恨和兇狠,面目猙獰。
白英擰眉,喝道:「六安,本座勸你別太放肆!」
六安轉過眼,望著白英的目光帶了幾分不屑:「白英!老門主故去才多久,你便迫不及待佔住門主這把椅子,是不是太心急了點?」
月漓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反問道:「六安,你到底是顧念老門主,還是覺得被人捷足先登,心有不甘?」
白英側目,朝月漓低聲勸道:「不必同他費口舌,今日七大門派齊聚鬼門,是非黑白總要當著眾人面,講清楚才好!」
六安面色大變,疑聲喝道:「白英!你竟敢未經門中弟子同意,擅用門主令?」
一陣風過,月漓已立於拱門下,趁六安未來得及反應,揚手便是一巴掌,直打得他身形一晃,險些當場頭重腳輕的栽了下去:「六安!本護法尚且在此,爾敢放肆?足見這三個月,你過得很是囂張!白英乃老門主義子,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他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