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的態度讓我驚訝,讓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才慢慢想明白了,其實姚老婆子就按他的命令去做的。我震驚、害怕、也就有了提防。
魏虎第二天真的就給你換了一個姓齊的丫環。自從出了姚婆子的事和看到了魏虎的態度之後,我哪還敢掉以輕心,換了個新丫環,我同樣防備她。我天天帶著你,寸步不離,不給他們下手的機會。
魏虎常常藉口要把我支開,我卻無論如何要把你帶在身邊。
有一次我帶你在後花園玩,要去方便一下,就讓丫環幫我看一下。
我對魏府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放心,解個手也急急忙忙的,匆匆解完手,提起褲子就走。走到你玩的地方,剛好看到那個丫環把你推進水池裡。我一個箭步衝進水池,把你舉起來託到岸上。
你嚇的哇哇大哭,把府中的人都驚出來了。丫環就沒有了再下手的機會。
可是我的腳一滑,滑進了水深處,池水沒過了我的頭頂。我不會水,一連嗆了好幾口水,差點淹死。
幸好我在池底腳朝後一蹬,人就向前衝出了五六尺,到了淺水處,我的頭撞到池壁,腳也落到了實地。
我知道到邊上來了,就站了起來,水只有齊腰深了,也就爬上了岸。
這件事驚動了整個將軍府,畢竟還有些同情我的人,把事情傳到了外面,連外面都轟動了。魏虎怕有朝一日被人把這件事告訴你父親。不得不捨車保帥,把丫環給殺了。
丫環是被魏虎給殺了,但誰的心裡都明白丫環與一個四歲的孩子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做這遭天譴的事呢?當然是魏虎指使的。
我以後經常做惡夢,夢見有人謀殺我們母子。身邊都是殺我兒子的殺手,我哪能防得了那麼多呢?在將軍府就像生活在地獄,度日如年。不行,我必須要離開將軍府,遠離這些惡魔。
我和你父親在一起只生活了兩年,你父親征戰之後,將軍府的財權也落在魏虎的手裡。我沒有多少錢,以後的日子會很艱難,但是我下定了決心,就是乞討也要把你養活,絕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魏虎手裡。
我下定決心逃走,清明的一天,我藉口帶著你春遊,帶著所有的積蓄——一百二十兩銀子,牽著五歲的你,帶著一百二十兩銀子逃出了城。
我花了十兩銀子在城外的小鎮裡買了現在的這匹馬和一輛馬車,日夜兼程逃到了離將軍府六百多里的地方,就是我們住了九年的這個蘭草村,建了兩簡茅棚屋,母子倆安下了身。”
魏傑聽明白了,原來自己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千方百計要殺死他的人就是他這個哥哥,昨夜的那個殺手也是他哥哥派來的殺他的。魏傑佩服母親的機敏、能幹、果斷、有見識。
魏傑好奇地問:“難道這九年,我父親就沒有回過家沒有,這九年就一直沒派人來找過我們母子?”
黃紫瓊:“你父親回過家沒有,我不得而知。聽說邊關戰事後來不像你出生那三四年頻繁了,這幾年雖然還在斷斷續續的打,但只是零碎的小戰爭。
你父親應該回來過,回來後對我們離家出走是什麼看法,魏虎是怎麼解釋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我很清楚魏虎這個人,將軍府的老人都說魏府處世為人象他生母,一點也不象你父親。他可以把我們的事隨便編個什麼劇情,說給你父親聽,你父親都不會懷疑的。
我估計你父親是以為我們死了,要不然以他的權勢,要派人尋找我們的話,不可能找不到。”
魏傑:“那魏虎後來找過我們沒有,現在又怎麼發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