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僧的師父說的……”小和尚一臉委屈。
隨著一聲身體倒地的聲響,小和尚的身體直接撲倒在地,好在倒地時雙手先著地,這才使他那張嬌嫩可愛的面容倖免於難。
不過小和尚還是疼得“哎呦”了一聲,手裡的銅缽咣噹一聲掉在地上,缽中食物掉了一地。
只見小和尚顧不及揉捏膝蓋,迅速起身想要逃跑,沒想到身體瞬時感到一陣沉重,雙腿頓時軟綿無力起來。
不二姑娘顯然不滿意小和尚敷衍的回答:“出家人不打誑語,老實交代。”
聽到小和尚的哀嚎,陸堯不知從哪爬上院牆,一副蹲坑的模樣立於牆頭,饒有興致地看起熱鬧來。
我本對幸災樂禍嗤之以鼻,更沒有將別人痛苦遭遇視為自身的快樂源泉,聽到小和尚的哀嚎,我立馬出去檢視小和尚的狀況。
此時,不二姑娘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模樣透著跋扈與傲慢,嘴裡不停地叫嚷著:“現在你跑不掉了吧?”
小和尚的腿似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牽扯纏繞,任憑他如何掙扎也難以掙脫,我瞧著不二姑娘的手段,判斷她使用的一定是某種特殊的術法,否則小和尚不會失去重心,更不會動彈不得。
早上的街市已經熙熙攘攘,市集之中的百姓聽到動靜多湊上來看熱鬧,不過從小和尚的狼狽狀況來看,吃虧的肯定不是那位掐腰的不二姑娘。
有關不二姑娘的身份,市井傳聞頗多,時間一長,無論巷中百姓還是市井鬥民都對這麼一位少女充滿好奇。
不二姑娘相貌清麗脫俗,面頰白皙得好似抹粉的蓮藕,不僅散發著水嫩光彩,還透著肉眼可見的嬌麗。
她的腦袋上扎著兩個對稱的辮子,形象可愛,就是板著臉的時候給人一種只可遠觀的跋扈氣質,若說她與普通人的區別,那便是一雙藍白相間的雙色瞳孔,看著無比詭異瘮人,因為那雙眼睛,讓人頓時對這個女孩充滿驚恐。
這一點更加坐實了她是人與鮫結合的事實,這副瞳孔非常人所有,而且她的臉色之白,也同樣超乎常人,這份差距讓得普通人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可怕,再看便是不由地敬而遠之起來。
“你還沒說為什麼女人是老虎?”
“你又為什麼躲著我?”
“為什麼你不向我化緣?”
一連串的為什麼,問得小和尚更加緊張害怕起來。
“難道我的齋飯有毒嗎?”
小和尚嚇得不知所措,哪裡有心情回答不二姑娘的問題,反倒是蹲在牆頭上看熱鬧的陸堯樂得不行,挑事端道:“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我看吶,是這小禿驢六根不淨,遇到暗念的小姑娘就害臊逃避,怕被人識破賊心!”
此言一出,街市巷口頓時傳來一陣鬨笑,尤其挑事的陸堯,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前仰後合。
小和尚被人這麼一調侃,更叫焦急起來,他掙扎地越厲害,身體反倒更不受控制,接著又是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引來一陣鬨笑。
我快速上前將小和尚扶起,並幫助他幫掉落在地上的銅缽撿起,順手將掉落的食物一併撿起。
我清楚小和尚的秉性,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與人交惡,遇到這種事我不能袖手旁觀,只得跟蠻不講理的不二姑娘拱手道:“有關女人是老虎這個說法,一直以來只是釋教勸誡宗門弟子的說法,至於女人是否是老虎,人心自有公斷。”
不痴小和尚見到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這時看熱鬧的人也開始站到公立面,替小和尚說好話:“這小僧人是東陀寺的出家人,出家人不近女色,可不視女人如老虎嘛。”
眾人越是這麼說,不二姑娘越覺得自己被人針對,她本就很少與人接觸,這會兒見所有人都在替小和尚說話,頓時火冒三丈。
她一生氣,瞳孔忽的收縮,藍白相間的眸子似有火焰一般散發著瘮人的冷厲光芒,被她這副目光一瞪,莫說是我,就連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頓時一怔,深怕再多言閃了舌頭。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陸堯非要挑唆小和尚與不二姑娘,他這時在牆頭上站起身,大聲叫嚷著:“這小和尚壞得很,故意避開你,不向你化緣,還說你是母老虎,無非是想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