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靳年來到沈氏集團總部。
沈淮硯剛從會議室回到總裁辦。
對於江靳年的到來,沈淮硯並沒有意外,就算上午他不來沈氏集團,下午他也會去天晟集團。
方景和周林都自覺去了外面。
總裁辦內,只有沈淮硯和江靳年。
預料之內的見面,沈淮硯也沒什麼迂迴,看著沙發對面這些年少有交集的江靳年,先行道:
“江總比我預想中來的要早,但聯姻一事,江總,恕我說話直白,這門婚事,我並不贊同。”
江靳年臉上沒什麼情緒。
聽到沈淮硯的話,只抬了抬眼,語氣一如既往平靜:
“聯姻是兩家多年前定下的,沈總是以什麼身份來阻止?”
沈淮硯輕轉茶杯,臉上掛著不達眼底的笑,“就以我是南枝的哥哥。”
江靳年扯唇,視線和沈淮硯相對,語調不緊不慢:
“哥哥?”
“沒有血緣的哥哥嗎?”
“沈總,我和南枝已經領了證,這門婚約,只要達成,就不可能走到離婚的地步,這一點,我想沈總應該清楚。”
沈淮硯眸色沉下去。
兩人所坐的沙發斜對著,姿態神色都沒什麼變化,可隨著上一句話落,辦公室內的空氣卻無聲中冷沉凝固下來。
“所以,江總的意思是——”
“哪怕有一天南枝想離婚,也不可能如願?”
這個問題,江靳年並沒有多做解釋。
他應下婚約接受聯姻,不是奔著離婚去的。
“有勞沈總費心,但離不離婚,是我和南枝的事,她只要進了江家,我自會護好她。”
“倒是沈總,和南枝沒有血緣不說,先前不同意她與庭旭交往,如今也不贊成她和我領證,屢次反對,沈總是不想她嫁進江家,還是不想她嫁人?”
沈淮硯臉色沉下來,語氣中都帶了寒意。
“江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靳年聲線沒有任何變化,只除了那雙深黑得望不見底的漆眸。
“我在說什麼,沈總應該比我清楚。”
話音落,他將帶來的一份檔案推到沈淮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