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點點頭,又回頭道,“萬里,你跟著雷公他們把棉服點清,待會報給我。”
幾人答應:“好!”
千里轉身跟梅生離去。雷公我指著車站月臺上、車廂內、門口隔離散落的棉衣道:“我們先抱到車上,再一件件點清。”
棉衣加在一起還有些重。餘從戎和平河於是招呼其他人也一起,戰士們本來就是在搬物資的箱子,這下轉移了目標,個個又忙碌起來。
“慢點,別摔著!”
原本在車上的幾個譯電員同志看到了,也跑過來幫忙搬。
“我來,我來!”
雷公連忙接過,“你們北京來的同志,把電臺保護好就好了,那個才是要緊事。這些粗活嘛我們一會就弄完了!”
為首的的張山笑著道:“我們也是戰士,現在也是七連裡的一員吶,電臺的事另說,這些小活我們還幹不了嗎。雷排長,你怎麼能顧此失彼呢?”
“這……那好吧。”雷公呵呵笑了起來,“那大家一起,不過都注意點,千里可是說了,你們是我們的重要保護物件啊,可不能出什麼差錯!餘從戎,萬里,快都搭把手。”
二人自覺的上前。
餘從戎邊抱起幾件棉服,往車上走去。他小聲問:“啥叫顧此失彼?”
徐青想了想:“就是……連長照顧了我,就可能顧不上你,把你丟了。”
“不能夠!”餘從戎眉毛一豎:“我可是衝鋒兵,七連的一把尖刀——連長捨得丟?”
“是是是——你最能。這不打比方嗎?”
看著他自信的感腳,徐青無聲笑了笑。
兩人抱著衣服上了火車,餘從戎把衣服放在大通鋪上。轉頭看到他身上的大衣:“這軍大衣怎麼樣?”
“挺好。”
徐青摸了摸衣服,想起剛剛那位,又補充一句:“很暖和。”
餘從戎有些羨慕:“那站長身上,褲袋裡都搖不出兩個響,估計……也就這麼一件衣服值錢了。不知道在哪打仗繳來的。”
“你想要?”他聽出了弦外之音。
餘從戎反問:“誰不想要啊?你瞧這布料,這做工,嘿,穿兩年了還這麼新!”
徐青白了他一眼:“那是人站長保管的好。珍惜。”
恰好。
雷公也抱著衣服進來,聽到他們倆說話,笑了聲道:“那位站長的確是個好心腸的,不過你這衣也的確夠長。”
“可能會有些影響作戰,而且也比較浪費……”他看著徐青身上近乎拖地的軍大衣,想了想摸著下巴道,“回頭我可以給你們裁成兩半,下襬的部分拼拼,興許還能再做一件。”
“那感情好哇!”
餘從戎一拍巴掌,高興得東北話都冒出來了。
徐青瞥了一眼他:“得瑟的你。我還沒同意呢?怎麼還說起東北話了。哪的人你?”
雷公:“他四川的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