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柏鑽了牛角尖,梗著脖子不回答,卻被嚴逐甩來一隻口罩,上面還印著酒店的ogo。
“戴上口罩,12樓全是媒體,別給我添麻煩。”
酒店走廊很長,嚴逐沒有跟上來,金柏自己握著房卡摸到門,擰開把手,屋裡漆黑。金柏心如擂鼓,其實早在電梯裡他就後悔了,嚴逐肯定是不會做背叛他的事情,上樓親自來看其實不是為了求證,而是為了出氣。
至於在氣什麼,金柏自己也不知道。
當他看到屋裡只有一張大床,且只有一側有睡過的痕跡,行李用品也只有嚴逐的東西後,心中某塊石頭落地,卻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出門的時候碰到了一個黑衣男,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他,金柏一開始沒想起來,後來才反應過來那是傍晚入住時說他“下三濫”的男人。
下三濫,垃圾,麻煩精,金柏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不然為什麼包括嚴逐在內每個人都這樣看他。
回到5樓,嚴逐還保持著他離開前的樣子,只是臉色陰沉,見他回來了,淡淡地說道:“看過了吧。”
金柏點頭。
“那你今晚是發什麼瘋?”
“我就是有點奇怪……為什麼你不讓我和你一起住。”金柏心裡委屈,卻知道這件事是自己錯了,嚴逐正生著氣。
“12樓全是媒體,現在新片上映,大家都被盯得很緊,我肯定不能讓你暴露在他們面前。”
“為什麼?”
“你想被報道嗎?”嚴逐反問。
金柏乖乖搖頭,又是慣常的撒嬌求饒模樣,嚴逐別過頭去,金柏湊上去在他嘴角親了一口:“別生氣嘛,我錯了。”
“金柏啊……”
“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我會好好聽話的。”
“別騙人了,我知道你不會聽話的。”嚴逐看起來很無奈,可被金柏用頭發蹭在頸窩,怒火也消了不少。
他是真的擔心金柏被記者發現,他身份特殊,如果被拍到了,捕風捉影又是一連串的麻煩,卻沒想到金柏能聯想到那麼遠,且動不動就把沈岫林扯進來。
兩人相擁著貼了一會,金柏又想到什麼,雖說某些賤人的閑言碎語不足一提,但他還是繼續問道:
“那為什麼你劇組的人也不認識我?”
“你見到他們了?”
金柏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他既然住在12層,應該也是工作人員,於是點點頭,只說了下午在前臺拿房卡時碰到一個男人。
嚴逐不說話,金柏又繼續追問:“而且今天你的老同學給我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分手了。”
金柏一邊玩弄嚴逐的喉結,一邊把所有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你和他們說咱倆分手了嗎?”
明顯的突起上下滾動,嚴逐彷彿又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的關系,還不適合被所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