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和沈岫林有什麼一起的工作,都會被金柏念兩句,有時他覺得煩,金柏就會閉嘴,但下一次又故態複萌。
稍微吃點醋是情趣,但如果整碗都是醋,且頓頓不停,腸胃是要受不了的。
金柏就在這一口口醋的酸意中確定嚴逐的心意。
他也知道嚴逐或許會嫌自己煩,但就是有些事情難以控制,《是夜禁言》的宣發鋪天蓋地,嚴逐和沈岫林一起出現在各種媒體平臺上,金柏想躲也躲不了,有時看著畫面裡嚴逐對沈岫林的贊許和偏袒,他總會想萬一是自己站在那個地方,本該是自己……
有時夜長夢多,金柏不得不承認,自己或許還是想演戲的。
他怕自己心裡這點念頭成為嚴逐的壓力,於是全轉化為對沈岫林的關注,直到他接到那通電話。
那天嚴逐在t市參加展映會,金柏也跟著去玩,自己跑了幾個景點後,晚上回酒店從前臺那裡拿嚴逐留下的房卡,推開門卻發現屋子不像有人住過的樣子,他以為是自己走錯了,返回去問嚴逐的房間,不僅被前臺拒絕,還被旁邊的人嘲笑:
“真是什麼下三濫都貼上來了。”
“你說什麼?”金柏耳朵很尖,聽出對方是嘲諷自己,當即就懟了回去。
“沒說什麼。”
“你說我是什麼人?”
對方不再理他,金柏瞪著眼睛質問:“我是金柏,你打電話問問嚴逐我是誰。”
男人像惹到瘋子一樣地要逃,正巧嚴逐給金柏回了訊息,說房間號沒有錯,讓他先回屋等著。
他一通電話就打了過去,嚴逐很忙,匆匆兩句就掛掉了,只說房間是新開的,讓他先休息。
一開始金柏並沒有覺得怎麼樣,晚上嚴逐有同學聚會,金柏正打完一把遊戲,就接到一個電話,對方是嚴逐導演系的同學,按照道理應該剛聚完餐,忽然一通電話過來,居然是問金柏什麼時候和嚴逐分的手。
“他說我們什麼時候分手的?”
金柏反問,對面只說不太清楚,所以才來問他。
“你現在是沒錢拍片,轉行當狗仔了?”金柏不回答,只是關心。
“沒有啊,怎麼了。”
“那怎麼跟八婆一樣問別人的私生活?”
金柏嘴比腦子快,對面還沒反應過來,他這邊就一股腦地罵過去了,直到電話結束通話,他回頭,才看見直播沒有關麥,彈幕上都在誇他罵的好,甚至有人開始猜測金柏那個背後嘴人的前任是什麼人,進而揣測主播這麼好聽的聲音,長相應該也不差。
這一次金柏沒心思回應彈幕評論,那個眼熟的頭像是灰著的,不知道是不是同學聚會下一場,他關掉直播,心裡忽然後知後覺到一個事情:
嚴逐不會沒有公開過他倆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