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可以說說真相究竟是怎樣嗎?”
唐大勇拖著一瘸一拐的腿,坐到旁邊椅子上,用沙啞的嗓音講述著那段被塵封的、痛苦的回憶。
……
江子純回自己家去了,宋家別墅恢復了清淨。
宋均廷跟子純的狀況,一言難盡。
子純明明白白說愛他,他卻無法回應。
看她失望,卻充滿信心等待的樣子,他會難過。
只是這份難過,不知是為她,還是弄人的緣分。
表面上,一切恢復如常。
宋均廷白天忙碌著律師事務所的事,儘量把工作帶回家陪俊軒。
他給俊軒報了不少校外興趣班,踢足球、下象棋,美術班特意跟陳可欣報在一起。
小傢伙的時間也變得充實,每天活力十足的,聽話了不少。
轉眼又是大半個星期。
宋均廷再一次接到陸少遠的電話,被請教怎麼得到沫沫的心。
“少遠,強扭的瓜不甜,尤其是感情。唐予沫不愛你,如果執意勉強,只怕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宋均廷主動約見陸振東。
陸振東也正好要見他。
兩人單獨約在一家餐廳的包房裡。
不是應酬,各自一杯酒,一支菸,氣氛有些凝重。
宋均廷開門見山,道:“少遠跟唐予沫不可能,陸總是時候出手了。”
一位疼愛孩子的父親,想必不願看到孩子為情所困,陷入沒有希望的深淵。
陸振東鏡片背後的眼眸,晦暗不明地閃爍著。
“少遠難得這麼喜歡一個女孩子,我也很想栽培唐予沫,他們為什麼不可能?”
宋均廷皺眉。
“原因,陸總比我更清楚才對。別忘記,唐予沫是唐文勇的女兒,她父親有今天,陸總功不可沒。”
陸振東緩緩抽了一口,揚起嘴角。
“唐文勇罪有應得,我盡媒體人的職責而已。唐予沫身為記者,會明辨是非。”
宋均廷注視著他:“據我所知,唐予沫做記者的理念是實事求是,挖掘真相,而非煽動輿論,有意誤導民眾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