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修孝的無理要求,周瓊姿先說話,「你在哪?我去找你!這事是我跟你之間的矛盾,你別牽連無辜的人!」
陳修孝笑了,「我還真不在乎你嫁不嫁人,瓊姿,我跟你早就沒感情了,你要是好好的給我錢,我也能跟你好聚好散,可是你弟弟一直從中作梗,他想要我死,他收買了別的女人把我當猴耍,還給我酒裡下藥,讓我摔下橋,他對我這麼狠,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地躲了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周瓊姿還想說什麼,周硯懷已經拿了手機,關掉了擴音,走開了問,「陳修孝,我答應單獨去見你,你說個位置,我去找你。」新
陳修孝低笑了幾聲,「真痛快,我就喜歡和痛快的人打交道——周總,我恭候你的到來。」
隨後,他說了個位置。
周硯懷掛了電話,丟給了走過來的景寬。
景寬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今天結婚,你怎麼走?」周硯懷飛快地把胸花和領結摘掉,看了他一眼,「你留在這裡盯著,我去解決。」
周瓊姿也追過來,阻止道,「硯懷!你也不能走!那是個瘋子你跟他怎麼解決?他是抱著要傷害你的心回來的,你去萬一有個閃失,你讓你老婆孩子怎麼辦!」
周硯懷的手上微頓,隨即說,「我有分寸,今天不解決,明天所有人也還是要不得安生——最好藉著這個機會一次清除。」
他走出休息室,沒走多遠就看到沈未蘇過來了。
她今天沒刻意打扮得很出眾,她只是來參加婚禮的,穿一身灰粉色套裙,頭髮簡單地半挽著,五官嬌豔靈氣,一如初見時那樣讓人目光淪陷。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前走,邊說,「我出去一趟,你留在這裡,看好孩子們,不要讓他們離開你的視線,在我回來之前,你就留在這個會場裡哪裡也別去。」
沈未蘇哪猜不到有事發生,緊張地拉著他衣襟,「你要出去跟陳修孝見面?」
見他預設了,她氣惱地說,「你帶多少人去?他該不會提要求讓你自己去吧?周硯懷,你能不能別冒險,你想過我跟孩子們怎麼辦沒有?」
他安撫著,「我就是考慮你跟孩子,我沒法讓你們一直處在懸而未決的危險裡,自己去當然是不可能的,我已經佈置下去了,就等著收網的這一天。」
她還是不放心,「就不能等警方找到他嗎?他回到城,這裡總歸是你的地盤,他總會有暴露行蹤的時候。」
她的提議太理想化,也太被動,如果陳修孝察覺到不妙,他馬上就會逃走,他是有假身份的人,他逃走了再躲個一年半載再悄無聲息地回來,他們更防不勝防。
見他臉上一點猶豫都沒有,沈未蘇也知道是勸不住他,也改變不了他的主意了。
她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一肚子的擔心,卻只能說,「那你答應我,平安回來,我不要看到你受一點傷。」
「我答應你。」周硯懷低頭吻了吻她額頭,「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她知道他這句話純是安慰,事情會發展成什麼樣,天知道,他怎麼可能馬上就回來。
他看了下時間,得馬上走了,抬手撫了撫她臉頰,又看看一旁玩著的小御和窈窈,他轉身離開。
沈未蘇想自私地叫他別管了,可是知道沒有用,也不合適,有些責任他必須得去抗。
可是,心還是跟空了一塊似的,讓她不能緩解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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